,我说过我很讨厌你。”
“你是在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
这时灵堂里传来贺相恼怒的声音,依稀在骂道:“逆子!”
沈娴回了回神,刚想挣开,苏折便贴着她的耳朵,语息温热道:“你不能去,那是他们的事。”
沈娴总算明白过来了,道:“是你把贺相引来的?”
“问太多反而会让你不高兴的。”
“那就是承认了?”沈娴道,“你故意把他引过来,还想让他们父子彻底决裂么?”
苏折道:“若是老夫人的死真有蹊跷,就算今夜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一个见证人,又有谁会信?”
这时灵堂里已经传出贺相的打骂声。
沈娴倒不担心贺相打贺悠,她担心的是贺相叫人来再把贺悠赶走。
不想堂上贺相没打几下,就把贺悠给打倒在地。贺悠本就伤势未愈,这时沁出了血迹来。
贺相惊了惊,扒开贺悠衣服一看,才得知他伤痕累累。
一时老泪纵横、又痛又恨。
沈娴听得怔忪,苏折又轻声低语道:“只有让贺相亲眼看见老夫人的死不对,贺悠才有机会。”
沈娴讷讷问:“你怎么知道今晚我们会来,又是二娘告诉你的?”
“白日的时候,我见你身边带着小厮。以往,你身边不会带小厮,想必就是贺悠了。你想帮他,首先就要帮他洗脱罪名,就只能从老夫人身上下手。”
苏折缜密的心思,她一直猜不透,也让她无话可说。
沈娴想打破他,道:“你怎么那么确定老夫人的死有蹊跷呢?万一没有呢,你把贺相引来,看见贺悠对老夫人不敬,只会害了他。”
苏折道:“因为,我相信阿娴的判断。”
灵堂里贺悠跪在棺椁旁,仿若几天之间长大了一般。不论贺相如何打骂,他既不还手也不吭声。
脸上所浮现出的,也是不同往日的心灰意冷的表情。
贺悠咽了咽满口血腥,道:“我是逆子,但我没有气死奶奶。今时今日你将我赶出家门我不怨怪,但你不准我祭拜奶奶,我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只想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说罢他便咬牙站起来,转头看向棺椁里躺着的老夫人时,又落下了泪,道:“奶奶,孙儿不孝。”
说着就小心地托起老夫人僵硬冰冷的手,发现她指甲有些发黑,便拿银针刺入了她的手指中去。
过了片刻,贺悠把银针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