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这般近,沈娴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
而苏折轻抬眼帘,对上了她的眼。
沈娴轻颤了一下,总是不由自主地沦陷。
她飞快地移开眼神,又道:“没有任何人是天生适合孤独的,苏折你也不是。
白天里我有些气的是,你虽然带着我,却不曾真的让我和你分担过什么,你什么都藏在心里,一个人算计一三七着。”
沈娴深深吁了一口气,淡然笑了笑道:“这样的你很坏吗?或许吧,不用亲自动手,便能把那些人一个个送进地狱;在你心中没有正义,只有即将要达成的目的,所有人都是你局里的棋子。这样想来,你确实可怕到令人毛骨悚然。”
苏折神色有些黯淡。
沈娴道,“但是,我是不是早也说过,不管你多可怕,哪怕是全天下最坏的人,我也害怕不起来。”
苏折愕然地把她看着。
她还低声说,“在你身上,莫名其妙地让我感到安定,别人要是觉得你可怕,那是因为他们不懂。”
苏折回答:“我没给机会让别人感受过。”
沈娴道:“这些话白日里没来得及说,现在说应该也不会晚吧。”
苏折道:“我有点高兴。”他又补充,“不止一点。”
沈娴好笑地勾了勾唇,“那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诚意,也和我交流一下你的想法。”
苏折半低着的狭长双眼落在沈娴的嘴角,继而移到她唇上。
他伸手终于还是碰到了沈娴的侧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角。
沈娴这一次没有躲,而是有些禁不住,想往他的掌心里贴拢。
这时苏折的视线移到沈娴的唇上,幽然道:“我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想要吻你,你确定还想和我交流吗?”
沈娴一顿,迎上他幽邃的目光,神经一紧。
她才冰镇下去的热滚滚一下子又有升腾起来的趋势。
哪想这时,挨千刀的贺悠回来了,看见两人坐在回廊上,还煞风景道:“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苏折的手摩挲着沈娴的脸,贺悠又义正言辞:“大学士苏折!亏你还是个大学士,怎么这样动手动脚的,你手放在哪里了?!”
苏折已经懒得用眼神威慑他,慵懒道:“关你什么事?”
贺悠道:“没想到你表面上斯斯文文,骨子里却是个败类!”
沈娴抽了抽眼皮,脸上持续发烫道:“贺悠,他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