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道:“大楚居然派一个前朝公主前来,分明是来挑衅的!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好歹也担了个公主的名分,不如杀之以振三军!”
柳千鹤恨不能立刻开战,把战火燃到大楚的土地上,让大楚的河山变做焦土,以祭奠他满门之仇。
柳千鹤又道:“静娴公主身边的苏折,是个极为狡猾的人物。说不定昨晚的夜袭就是他的主意。想趁着和谈之前,对皇上不利,这样就不战而胜了!此人当杀!”
夜梁大将军为此也很愤怒。
他从旁伸手,柳千鹤会意地把弓箭递到他手上。
他渐渐拉满了弓,弦上利箭蓄势待发。
一旦这箭射出,就等于是彻底打响了开战的旗号。
柳千鹤见状,亦是拉满了弓,他和夜梁大将军两人,一人把箭对准了苏折,一人对准了沈娴。
能在边关除掉这两个仇人,对于柳千鹤来说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苏折眯了眯眼,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肃杀。
就在夜梁那边堪堪要射箭之时,苏折突然出声,声音清越温醇,听起来如水能容纳万物,却又如战场上的兵戈铁马拥有强劲的穿透力,道:
“静娴是大楚先皇与先皇后的独女,而大楚的先皇后是北夏皇的义女,乃当年通两国之友好而和亲出嫁的北夏义公主。”
苏折的话珠润如玉,掷地有声。
沈娴侧头,震惊地把他看着。
她从来不知道,她前朝落魄公主竟还有这样一重身份。
今日如若不是苏折提起,恐怕极少有人记得,那死去多年的先皇后还是北夏远嫁的义公主。
他嗓音依然没有沉浮,道:“如此,谁还说静娴是大楚无用的公主。”
苏折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如果这仅仅是大楚和夜梁的恩怨,那还好说,顶多是两败俱伤。
可如果把北夏也牵扯了进来,那就得天下大乱。
夜梁大将军手上动作一顿,沉吟着放下了手中弓箭。
这种情况他无法做主,需得请示夜梁皇帝。
可柳千鹤如何甘心就这么算了,箭在弦上,好不容易就要大战了,不能够功亏一篑。
沈娴杀不得,那他就先杀了苏折!
于是不等夜梁将军命令他收手,他瞄准苏折就飞快地松手,把箭射了出去。
这时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夜梁大将军喝道:“战场之上,岂容你放肆!”
柳千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