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所以,今晚是他最后的机会。
柳千鹤决定再试一把。
沈娴只是一介女流不足为惧,但她身边的苏折,城府极深,又是此次和谈的使臣,必须先行铲除,然后再来对付沈娴也不迟。
柳千鹤打定主意先杀苏折,便于半夜里换装蒙面,悄悄摸向苏折的营帐。
苏折营帐外静悄悄,火盆里的火也燃得差不多,将熄未熄。
恰好有一队士兵巡逻,从那帐前行过。柳千鹤躲在暗处,待巡逻士兵一走,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身形轻便地溜进了营帐中。
就着极其暗淡的光线,柳千鹤见那床上被子里向上鼓起,以为定然是苏折躺在那上面。
遂他紧了紧手中的刀,脚下无声地移过去,举刀便迅速利落地往床上斩下。
然而,刀剑所碰到的被褥底下,绵软无力,不像是斩到了人。
柳千鹤心里一沉,以刀掀开被褥,却见里面蒙着的是两个枕头!
他心知不对,顿时转头便欲窜出营帐。
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原本昏暗的四周,突然亮起了团团火光,士兵们从紧挨着的帐篷里冲出,顿时把整个营帐都包围了起来。
柳千鹤这时才彻底反应过来,他是中计了。
这些人是早有防备。
夜梁大将军手里擒着火把,率先走进了营帐。
柳千鹤不由分说,先一步出手朝大将军攻去。
这大将军乃驰骋沙场的大将,功夫自然不低,再加上身后涌进来的士兵,很快柳千鹤就不敌,被士兵举刀团团围住。
大将军揭了柳千鹤面上的黑巾,顿时一震,道:“原来是你。”
柳千鹤还试图反抗,被一杖打在腿上,他吃痛跪在地上,双手反剪被押了起来。
大将军站在他面前,沉目道:“原来白天的时候,你不是手滑,你是真想杀了大楚来的使臣。你居心何在?”
柳千鹤冷笑一声,道:“我居心何在?夜梁是被大楚给打怕了么,眼下明明胜券在握,为什么要接受和谈!只要使臣一死,和谈无望,夜梁大军可横扫大楚疆土,难道这样不更好吗!”
“混账!你不遵圣意、妄挑争端,还强词夺理!”大将军怒色低沉道,“你应该知道,我夜梁国库空虚、百姓贫瘠,只能速战速决,不能长久征战,又谈何横扫大楚?来日若是大楚和北夏联盟,夜梁又拿什么去抗衡?!你要不是居心叵测,又怎么会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