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走能跳她就会感到暖和。
奈何晚上没吃饭,她走起来浪费力气,跳也跳不动。
这阴冷的地牢里不给饭吃,才真真是折磨人!
苏折细声与她道:“靠过来些,紧挨着我兴许就觉得暖和些。”
沈娴身子靠过来,缓缓歪头枕在苏折的肩上。
苏折从腰后伸手过来,把沈娴紧紧搂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沈娴低垂着眼,好似靠在苏折的身上,已经没有那么冷得厉害了。
秦如凉道:“你不应该靠她这么近。”
苏折只微微抬高尾音:“难道要冷死她吗。”
沈娴闭着眼,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秦如凉的回答。
她确实很冷,除了和苏折依偎取暖,没有其他的办法。
以前的时候,苏折不能让秦如凉知道他们早就有来往,可是现在早已时过境迁了。
后来谁也没有说话,沈娴想着白天里发生的许多事,渐渐陷入了梦乡。
当她今天来牢里第一眼看见惨不忍睹的秦如凉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似悲悯,又似愤怒。
她不知道这份悲悯和愤怒中,有多少是属于以前喜欢秦如凉的那个傻沈娴的。
但于她自己而言,即便她对秦如凉没有半分夫妻之情,其实也不想看他毫无斗志地继续落魄下去。
她依稀有了些印象,在杏子黄时,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浓眉大眼的少年一脸高兴地爬到最高的那棵树上,摘了最大最甜的杏子来给她。
阳光落在少年的脸上,没有他眼里的神采闪耀。
他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满身的叶子,把杏子递给她,说:“小娴,给你。”
沈娴脑子里下意识地排斥,那不是她的记忆,那是原来的沈娴的记忆。
所以即便睡着了,她的眉头也慢慢地揪起,越来越深。
苏折低眼看见,手指轻轻抚过沈娴眉间的褶皱,温宁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娴沉浸在梦中不可自拔。
秦如凉忽而低沉暗哑道:“你别碰她。”
苏折手指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地抚平她的眉间褶皱。
秦如凉又道:“她是我的妻子。”
苏折声音极轻,“以前你从没把她当成你的妻子,往后就更加不会有这幸运。倘若她曾被你好好相待,又怎会是现在这样。”
苏折还道,“以前是我把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