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凉也出得房门。只不过他换了常服,不再是之前养病时候的样子。
沈娴一言不发,若无其事地往外走,秦如凉亦是往外走。
走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走的是同一条路,沈娴不由道:“你上哪儿去?”
秦如凉答道:“地牢,你呢?”
沈娴默了默:“我也是去地牢。”过了一会儿,补充道,“我觉得你伤病初愈,还是仔细在房里休养,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我没有那么娇贵,好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秦如凉旧伤添新伤,就是复原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知道秦如凉就是这么个人,说再多也无用,还可能让他有更多的误会和错觉。
她索性就不说了。
两人一路行到地牢口,在这里出入过几次以后,也就比较熟悉了。
秦如凉脚步顿了顿,忽而道:“沈娴,这几日给你带来不少困惑,我很抱歉。”
沈娴愣了愣,抬头看着秦如凉。
秦如凉抬脚走在了前面,给她留下一抹高大的背影,他道:“走吧,先进去看看那名刺客。”
沈娴有些诧异,是她听错了?秦如凉终于想通了,知道他给她带来了不少困惑?
在她的意识里,秦如凉也是少有的执迷不悟的人。
只不过这两日秦如凉没再来缠着她,确实让她感觉轻松不少。对秦如凉也没有先前那种烦不胜烦的厌恶感。
进了地牢,感觉那股寒意比以往更甚了一些。
入秋以后,这山上也一日比一日清寒了起来。
在从过道走过时,路过转角,在那熟悉的牢间外沈娴顿了顿足,看见牢里关着一人。
沈娴定睛一看,眉头就挑了起来,心情跟着有些明朗,似笑非笑道:“柳千鹤?上次机会千载难逢,怎么你还没逃跑啊?”
柳千鹤用一种非常怨毒而又郁卒的眼神直直盯着沈娴。
秦如凉从旁沉沉道:“上次他被锁铁牢,一直滚下了山去,铁牢异常结实,没有钥匙他也打不开,所以只好由夜梁的士兵又把他抬了回来,关进这牢里。”
眼下柳千鹤还蹲在那铁牢中,铁牢又至于这地牢里。坐牢中牢,也已经算是特殊待遇了。
沈娴摸了摸自个身上,笑眯眯道:“哦,你不提我还忘了这一茬了,我现在才发现钥匙不见了,慌乱之际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千鹤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