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秦如凉顿了顿,又道:“所以从现在到回大楚京城的这段时间,我们就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是。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也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
我想重新开始对你好,你不用觉得有心里负担,因为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等到了京城,如果你仍旧身不由己,不得不做回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如果最后,你仍是选择要离开,我也不勉强。”
沈娴有些发愣。
她实在难以想象,这番话会是从冥顽不灵的秦如凉嘴里说出来的。
是不是人随着时间,都是会慢慢变化的。
由最初的伤人伤己的棱角分明和固执,慢慢趋于柔和。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不去伤害别人,同时也放过自己。
以前沈娴何尝不是如此。
她与秦如凉争锋相对的那一阵子,恨不能有一天秦如凉会在她面前哭着跪着求饶,可是如今真当他落魄的时候,她却觉得没再有那个心情去计较。
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变了。
沈娴心中有了所爱,她明白深爱一个人是个什么滋味,所以秦如凉爱着柳眉妩,让她觉得既可怜又可悲。
除此以外,她并不恨秦如凉。
现在,她亲耳听到秦如凉说,要放她自由。尽管这样的自由很有限,很短暂,却是他已经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秦如凉还问她,“沈娴,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沈娴回了回神,道:“你觉得可以就行。”
秦如凉道:“我希望你高兴,而不是因我而心烦。即便是我强求得来的,我也不可能真正地得到。如若你能不把我当仇人,不把我当陌生人,那样便很好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终有一天,能够打动沈娴,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来。
沈娴放下药碗,给他掖了被角,道:“你好生睡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即使是片刻的关心和照顾,也让秦如凉贪恋、回味。
这样子的沈娴,比先前冷眼冷脸,要让他感到安定和宁静得多。
秦如凉发现,这些话说出来以后,自己也感到有几分轻松。
沈娴走时,还回头看他,问:“要给你留灯吗?”
秦如凉道:“就让它燃着吧,燃尽了自己就熄了。”
沈娴点点头,道:“那好,夜里有事你叫我便是。”
她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