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苏折。
他窄了窄眼帘,略一沉吟道:“原来如此,恐怕因为下雨太猛淹了哪个鼠洞。既然清楚了原因,就好对症下药了。”
沈娴向来相信苏折的话。
从他的话里听不出此事与他有任何关系。
沈娴当然也希望,这和他没有关系。既然现在苏折都这么说了,她强迫自己不去过多地深想。
只是不知她这样控制不去胡思乱想又能控制得了多久。
沈娴点点头,随口道:“所以我便想就药方与你探讨一下。”
苏折问:“可找到了良药?”
沈娴便把她和城里大夫配制的药方说了一遍,因为不能彻底根除疫病,定然还有所改善的地方。
她也想知道苏折的意见。
毕竟苏折医术高明,这是不争的试试。
后来苏折琢磨了一下,往原有的药方里又多添加了几味药,让沈娴拿去试一试。
沈娴得了意见,就匆忙要走。
苏折在她身后问:“阿娴,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和你一起尝试和配制出最好的药方。”
沈娴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道:“不用了,你帮我看着点秦如凉就是。他的病情若好转,得空你也回房休息一下,这两日辛苦你了。”
“真正辛苦的,是阿娴。”他的嗓音依然温煦去春风,带着淡淡的倦意,更添两分动听。
“我相信你,能够把他们都治好的。若是熬出了新的药,不妨先拿来给秦将军试,这药方已经趋于成熟,总归是对他有益无害的。”
沈娴应下,就匆匆离去了。
苏折站在廊下,如墨的眼深深浅浅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
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收回视线,淡淡转身,黑衣修长而肃然。
徒留廊下的一抹风清月白,转瞬就淡了。
药方在苏折加进了几位药以后,药效比之前更甚。
秦如凉正一天天好起来,城里的百姓也渐渐从瘟疫病魔中挣扎摆脱而出。
秦如凉多数时间是清醒着的,便也用不着苏折再照看了。
他还有些虚弱,沈娴按时把药端进来给他喝,看了一眼他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样子,道:“自己被传染了瘟疫都不知道,你总该知道自己发烧了,需要找大夫看一看。”
秦如凉道:“当时没注意。”他也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没用。
喝完了药,沈娴收拾了药碗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