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参见静娴公主,这是城守大人特地为公主准备的晚宴上的衣裙发饰,请公主笑纳。”
沈娴若有若无地拧了拧眉,见那丫鬟手里捧着的大红色衣裳,道:“大人真是有心了,我现在这般形容委实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随后丫鬟就把衣裳首饰送进了房中去,又有丫鬟进院里来准备香汤沐浴。
苏折虽是和沈娴一起的,却不是城守款待的主要对象。城守对他并不熟悉,只认为他是个别无所长的随行文臣。
因而对待他并没有像对待沈娴那么精细。
沈娴那边围绕着一堆丫鬟,而苏折这边只派遣了一个丫鬟。
只是这一个丫鬟苏折都用不上,在进房之时便遣了其退下。
沈娴自然也不会让这么多丫鬟服侍她一个人入浴,也纷纷遣了她们退下,并特意嘱咐让院里所有的丫鬟全部退下,当然也包括服侍苏折的那一个。
沐浴过后,着上那身大红色的衣裙,沈娴的脸色一度很不好看。
这不是她以往常穿的高襟立领衣裳,而是一件抹胸裙子,裙子外罩着一件广袖宽襟外裳,裙角逶地,衣上绣着精美华丽的金色绣纹。
沈娴站在铜镜前,锁骨和优美的颈项在外暴露无遗,刚刚出浴使得她身上还带着微微的香润气息。
这身衣裙暴露得十分不合规矩。
这城守根本不是敬待她,而是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这样的形容出席晚宴,有几分羞辱意味地轻视她。
很快沈娴地眉头就平了下去。
这样的抹胸裙子,以前她走秀的时候又不是没穿过,比这个更性感的都有。
只不过保守得久了,眼下一时这样还有些不习惯而已。
既然都已经进城来了,穿件红裙子她还是穿得起。
就看那城守有没有福气消受了。
沈娴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宽松的外衣衣襟,随后将青丝用白玉簪挽起来。她微微倾身,对着镜子描了远山黛眉,指腹沾了口脂,抹得一口丹红。
沈娴站直身体,窈窕高挑,那一勾唇一挑眉的神情,让窗户外的几寸暖阳都有些暗淡了去。
沈娴打开房门时,不想苏折正等在院子里。
院里的银杏树已经黄透了,薄薄的风轻轻一吹,便能拂落一些来。
那细小的扇形的叶子,轻柔地擦过苏折的衣角,款款落在地上。
有两片幸运的,落在了他黑色的衣上。
苏折听到了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