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沈娴气得想打架,咬牙切齿道:“苏折,你绑我干什么!我警告你,现在立刻就松开我!”
苏折睁开眼,双眼被幽然烛火淬得有两分金亮,他侧头看向沈娴,道:“我不能让你回去。”
沈娴怒目而视:“回不回去那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
“回去会冒极大的风险,很有可能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苏折道,“所以这一次我可能不会放任你胡来。”
沈娴道:“到底是那些努力重要,还是小腿重要!小腿他是我儿子!”
苏折想了想,道:“在我觉得,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沈娴的心沉到了谷底。
若要是在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她可能会觉得很甜蜜。可眼下却觉得有几分残忍。
她哑声问:“所以,你打算舍弃他?不仅如此,你还要我也舍弃他?”
苏折沉默片刻,道:“这样是不是很过分?”
“不仅仅是过分,你还在我的心头肉上动刀子。苏折,你不能这么狠。”
“是么,可我不能让别人动我的心头肉。”
一个不肯退,一个不肯让,话说到这里,两人已无话可说。
沈娴继续闷头挣她的绸带,苏折则继续闭目养神。
时间在这样的僵持中一点点流逝。
后来沈娴精疲力竭,不论她使多大的力,就是无法逃脱。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她依旧挣扎着,气喘吁吁,双腕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红的勒痕。
沈娴深吸一口气,试图换种说话的方式说服苏折,便轻柔细声道:“苏折,我手腕弄痛了,你帮我解开好不好?这样绑着我极不舒服,无法入睡。”
苏折睁开眼,还真就吃这一套,侧身面对沈娴卧着,拿过沈娴的双腕,看着腕上的红痕,手指轻轻摩挲,一直平静的眼神里尽是心疼。
一时间沈娴心里也跟着软了软。
苏折道:“知道痛,还这么用力?好在这绸带柔软,不似粗绳,稍一用力就会磨破皮。”
“那你解开我呗。”
“我先给你上药。”
苏折起身去拿了药来,给沈娴的双腕仔细均匀地抹上。不一会儿,清凉感袭来,灼痛感渐消。
沈娴还是按捺着性子,又问道:“那你现在可以解开我了吗?”
苏折收了药,又重新在她身边卧下,道:“这回只要你不再用力挣,就不会再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