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如何能收买秦将军,他大概也心知肚明,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
沈娴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她牙痒痒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个劲地朝苏折横冲直撞。
“今晚你不放了我,你也别想睡!”
苏折说得风清月白:“我不睡,你要想折腾,我便陪你。”
不一会儿,床单一派凌乱,沈娴和苏折也衣衫不整。
沈娴道:“不是要与我做君臣吗,我是君,你是臣,我现在命令你放了我!”
苏折不为所动。
沈娴继续道:“苏折,你胆子反了天了,居然敢绑架静娴公主!你不让我去救小腿,就算哪天我登上高位,我也第一个饶不了你!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折!”
沈娴不知道这一晚上她究竟说了多少话,好话歹话全都说尽了,也没能说动苏折半分。
到天亮时分,窗户外的浓墨夜色一笔一笔地描淡了,沈娴也蜷缩在里端,青丝铺满肩,真真心灰意冷,不再多说一句话。
外面贺悠和秦如凉已经起身了,备好行囊和马匹,准备上路。
房内桌上烛台上的烛火已经燃尽了,只余下依稀的烛蜡。
苏折先下床,而后弯身过来,把蜷缩着不动的沈娴横抱起来。
沈娴生疏地窝在他怀里。
他道:“这样也好,昨夜耗光了力气,今日可以安分上路。”
苏折足尖勾开房门,抱着沈娴走了出去。
在跨出门口的那一刻,沈娴忽然轻声道:“苏折,小腿若是有个什么差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也不会原谅你。”
苏折足步顿了顿,还是把她抱出了院子,放进了马车里。
照着苏折的意思,马车打南而下。
沈娴靠在马车里,看着窗帘缝隙中溜走的街景,这个时候还很早,街上十分安静,离京城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跟着飘得越来越远。
贺悠道:“沈娴,你别怪大学士,这也是为了你好。”
沈娴许久没说话,后来忽然开口道:“贺悠,你也不打算回京了么?”
“等这些事情了了,我再回去。”贺悠道。
“那你爹怎么办?”
“他啊,”再提起那个总是恨铁不成钢地骂他的糟老头,贺悠心里的怨气早已随着时间淡泊了些许,他道,“他总是觉得我一事无成,只会给他惹麻烦。这次,我便做一件我所认为的正事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