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表现得不那么在意这个孩子,如此皇上才有可能松懈大意。”
沈娴道:“那样对小腿来说才是危险。皇帝一旦发现小腿对他没用了,还会留着他的性命吗?留着小腿对他来说,只会是留下一个祸害吧。”
秦如凉抿了抿唇,道:“你说的也是。”
现在的皇帝都恨不得立马杀了沈娴,怎么可能还会养着沈娴的儿子。
之所以现在养着,是因为有用。
沈娴道:“所以我只能让他觉得,小腿的用处还很大,能彻底完全地牵制我,这样小腿才能过得好些。”
她停顿了一会儿,轻声问:“苏折他……真的生病了?”
秦如凉道:“这个不是很清楚。”
他抿着唇角,又道,“虽然不是很想跟你谈论起他,在赶路时你往前跑得凶,他在后追得也凶。你在途中休息的时候,他还不能休息,需得布置你回京以后的事。”
不然她哪能这般安然无恙地回来。
沈娴垂着眼,一度忍着眼圈发红。
秦如凉佩服道:“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眼泪这么多,可以一直在殿上哭个不停。你是水做的?”
沈娴吸了吸冰凉的空气,若无其事道:“只能说我演技过硬。”
秦如凉低下眼看了看她,“那提起小腿和苏折,你总不是在演戏。”
小腿和苏折,同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她谁也不想失去。
既然皇帝亲自开了口,让她去探望苏折,她岂有不去的道理。
就算去了他家,不用见到他的面,可以隔门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极好。
只是没想到,皇帝口中的贺爱卿并不是贺悠,而是贺悠的兄长贺放。
皇帝是派贺放察言观色来了。
见了面,贺放揖道:“见过秦将军,静娴公主。苏大人病了,皇上也十分担心,便派我来随同秦将军和公主一同去看望苏大人。”
苏折家中清静。
在沈娴的记忆中,她还是第一次从他家的正大门进去。
迎客的管家一丝不苟,尽管以前和沈娴接触过几回,也丝毫没表现出半分熟络。一切都是循规蹈矩。
听闻沈娴他们是来看望苏折的,管家进去通报过后,便领着三人进去内院。
庭院幽寂,入冬以后草木荣枯各异,唯有小径让的几株梅,正到了勃勃生机的时节,花蕊枝头,含苞待放。
小池平静,掠不起一丝的风。池水像一面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