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明显比方才明显多了。看来这样子是有效的。”
哪想话音儿刚一落,沈娴动了动眉头,面有痛苦之色,她突然就强撑起身来,扭头趴在床边,呕出了一口血。
“沈娴!”秦如凉上前要搀扶她,却见她吐完以后又自己毫无意识地倒了回去。
秦如凉一把揪起姑娘,面目沉冷道:“她如有不测,今日你也别想走出大门。”
姑娘指着盆里,道:“她刚刚吐的血不是鲜红的,是淤毒之血,要吐出来才好呢。”
秦如凉一看,果真如此。遂松开了她。
姑娘道:“先让她休息一下,我先去煎药,等服药过后我再看看反应。”
之前大夫开的药都是在服用之后变严重的,因而这次再用药也丝毫大意不得。
药炉就在院里,管家去把药方上的药材都抓来以后,姑娘一一验过,才下锅熬煮。
崔氏时不时在院里和房间两头跑。
玉砚听说这次来的大夫很有效果,也顾不上在自己房中休息了,硬是跑出来要去照顾沈娴。
崔氏拿她没办法,只好道:“那你进去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主要秦如凉还在里面,有个人进去看着也好,不然崔氏不放心。
玉砚端了热水进去,秦如凉用毛巾汲水后给沈娴轻轻擦拭唇边血迹。
想他一个纵横沙场的男人,做起这些事来,却极是温柔细致。玉砚在旁边站着,一时竟也插不上手。
药熬到中途,外面响起噗嗤噗嗤沸腾的声音,药瓷亦磕碰作响。
姑娘扬声问:“公主还没有醒来吗?”
玉砚匆匆跑出来回话:“还没醒,将军问如何才能让她快些醒来?”
姑娘道:“按理说,松络以后会转醒的,这样长时间睡着,也不好。得跟她说说话,看看会不会醒。”
也不知沈娴是否能听得见,秦如凉便一直与她说着话。
玉砚又出来,有些着急道:“大夫,公主还是不见醒!”
姑娘道:“光说些你想说的有什么用,你得说些公主想听的或者不想听的,如此才能刺激到她。”
玉砚又回房来对秦如凉言简意赅道:“大夫说要说些公主不想听的刺激她!”
秦如凉还真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单刀直入道:
“沈娴,你不是回来救小腿的吗,再这样睡下去命都快没了,你怎么救他?只怕你一死,他很快也就会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