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氏,“二娘,你可知苏折以往的送信人?他可以避人耳目地把信送到南境、夜梁,也可以送去北夏,他定是有专门的送信途径。”
尽管脑仁儿沉重得发痛,沈娴眼里还是闪烁着光芒。
二娘一听,当即来了精神,道:“京中负责替大人送信出城的人奴婢倒是认识。”
沈娴一边铺上信纸一边执笔蘸墨,道:“趁着天还没大亮,立刻去把送信人请来。”
崔氏急忙去办了,沈娴手里的笔未停过,写好了一封信,装进信封里上了蜡封。
可是她看着手里的信,又喃喃自语道:“这样不行,可能时间上来不及。”
玉砚也不知她究竟在说什么,只贴心地备上一杯暖茶。
随后沈娴又另外再写了两封信,她眼神沉着而笃定。
这三封信一封送去给江南的郑仁厚大人,一封送去给南境的霍将军,还有一封便是送去给夜梁的。
她若没记错的话,当初在江南的时候,那郑仁厚对苏折言听计从,郑仁厚应当是苏折的人。
江南乃富饶之地,又是大楚南北之界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如没有自己的人,会多很多阻碍。
苏折肯定早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安插一个郑仁厚在江南,一直待在不起眼的位置。等到必要的时候,才一举掌管江南城。
待送信人来以后,沈娴把信交给他,仔细交代,这三封信一定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送到对方手上。
很快送信人就带着沈娴的信,在清晨悄然离开了秦府。
沈娴一直坐到天亮,身子骨早已冰冷僵硬。
她刚一站起来,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从这里到江南,日夜不停地赶路,一个来回最少也要六七日……”
她继而又盘算着应该怎么争取这六七日的时间。
只是话音儿一落,沈娴还来不及细想,便觉眼前一阵发黑,紧接着便径直往地上倒了去。
这个时候玉砚正倦得偷偷打呵欠,怎想沈娴突然就晕倒了,吓得脸色煞白,立刻跑过去,惊呼出声道:“公主!”
夜里,大理寺的牢房冷得跟冰窟似的。
狱卒在牢中当差,觉得苦不堪言。炭盆里的炭火一直没停过,烧得红红火火的,即使这样,两个狱卒仍是冷得瑟瑟发抖,就更别说牢里关着的人了。
这大理寺关押的犯人少之又少,换做的刑部和京兆尹的牢房,一到入冬,每天都有冻死的人。
两个狱卒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