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话,也就不会再怀疑到苏折的头上来。
管家也有些慌了,道:“这可如何是好?”
沈娴道:“这血衣来不及烧了,你赶紧找个后院雪深的地方埋起来,等事后再处理。”
她又对家仆道:“去通知大家,不用守在外面了,立刻回房去睡觉。若是有人敲门,再出来开门。不要紧张,小心翼翼一点便是。后门巷子里找到血迹了吗?”
那家仆摇了摇头,道:“但后门的足迹已经彻底抹去了。”
沈娴望了望天,若是有血迹,也应该被大雪掩埋了吧。她道:“按我说的去办吧。”
管家怎能放心,问:“那大人的伤怎么办?公主怎么办?”
沈娴道:“他们若是进来搜,让他们搜便是。一会儿我把房内的灯熄了,你对外只说是大人在大理寺受的伤病还没好,早早就睡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管家闻言就匆匆忙忙出院子去。
沈娴站在屋檐下,看着通往院外的过道,来来往往都是杂乱的脚印。这样不行,若要是厉害一点的禁卫军过来,一看这些脚印,便知道有人频繁往这里进出过。
好在过道两边栽种着常青树,这个时候树上积雪已经很多了。她走到院子最外面的那棵树下,手握紧成拳,一拳用力地击打在树干上。
沈娴想起了以前击打木人桩练武的时候,她拿出那股子钢韧劲儿出来,挨个拳头揍向树干,簌簌积雪从枝桠上滚落下来,恰到好处地重新铺在这条过道上。
她重新回到屋檐下,手已经变得麻木,失去了知觉,那眉目却是清冷沉静。见过道上的脚印已经被抹得干干净净,便抖了抖浑身的雪渍,方才转身进屋去。
房中已经没有了血腥味,床上的人睡得十分安静。
她关了门和窗,移步到案几旁,随手揭开冷透的香炉,拿起旁边锦盒里的上好沉香,重新点燃了一块,放进香炉内。
幽幽沉香从香炉盖上的图纹缝隙间溢了出来。
沈娴做好了这些,便随手拂灭了烛火。
房内瞬时陷入了黑暗。
她摸黑站到床边,抬手抽下发间的白玉簪,青丝如瀑泻下在腰上。她抬手解了衣带,褪去外衣,把衣裳压在了被子下,又双脚蹬了鞋,把鞋往床底塞去。
沈娴低低道:“苏折,借用一下你的床。”
说罢,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反正眼下苏折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便利索地爬上床,揭开被子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