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本便只砸到了门扉上。
小腿仰着头,望着门缝间的苏折,苏折在满堂喧闹中对他淡淡道:“回去。”
这件事终于兜到皇帝那里去了。
皇帝把皇子公主掀翻课堂、对小腿扔书并出言侮辱的事直接忽略,继而感到诧异,一个一岁多点的孩子,尚未开智,会听得懂太学院里的课?
定然不是。
小腿是静娴的儿子,指不定是静娴指使她儿子去太学院里与苏折接触,暗中传递什么消息。
于是皇帝下令,不许小腿再进太学院一步,以免打扰到皇子公主们的学业。
小腿又回到天天逗鳄鱼的时候了。
那日皇子讥讽的话传到沈娴耳朵里去了,沈娴也不恼,只淡淡挑眉,对愤愤不平的小荷道:“小孩子的话,你还与他较真不成。”
皇子若是有爹教,也不会坐在太学院里专门请老师来教了。
况且,谁说她家小腿没爹教,去太学院不就是找他将来的爹教么。
小荷欲言又止,随后只得按捺下来,闷闷道:“奴婢知道了。”
沈娴看了看她神色,道:“有话憋在心里也不舒服,你有什么说便是。”
“奴婢怕说了,公主会不高兴。”
“你话都到嘴上了,又咽下去,就不怕我更不高兴?”
小荷遂道:“早前小公子在宫里的时候,就一直是由奴婢侍奉左右的,奴婢照顾他的时间最长。最开始进宫时,他便是暂时同那五皇子居住在一起,如今这些话正是从五皇子嘴巴里说出来,都算是轻的。”
沈娴神色淡凉:“说下去。”她当然记得,最开始小腿进宫时便是寄宿在某位皇子宫里的。
小荷道:“公主早前不在宫中,因而看不见,这宫里的主子都拿小公子做消遣,小公子性子安静,又不吭声,不哭闹,受了不少欺负。五皇子与小公子住在一处的时候,见了面便会捏他的脸拍他的头,没少奚落取笑,有时候小公子脸上的指痕印一两天都不消。”
沈娴盯着她道:“这些事,之前怎不听你说。”
小荷红着眼道:“后来小公子病了一场,五皇子和他母亲齐妃嫌小公子病气传染,才使小公子搬了出来。往后见面的机会少了,情况便好些。奴婢心想,那些主子奴婢得罪不起,便算了,只是如今五皇子又这般欺负小公子,才使得奴婢又想起那些事。”
玉砚听得着急,道:“真是太可气了!小荷你也真是,怎么到今天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