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时候,玉砚在房里一边说还一边熬粥,给沈娴当夜宵用。
沈娴点头道:“嗯,你在他们寺里,应该算是大厨一个了。”
玉砚喜滋滋道:“公主这样夸,奴婢会得意的。”
沈娴放了放手里的书,似笑非笑道:“我看那个叫空尘的和尚,对你倒是殷勤,帮前帮后不说,又和你忙里忙外。”
玉砚一听,圆溜溜的眼睛就鼓了起来,嗔道:“公主没个正经。”
沈娴不由笑出声来,眯眼道:“仔细看,其实他长得还不错。”
“公主还说!”玉砚脸都红了,“人家那是出家人,六根清净的,他只是善意地帮帮奴婢而已。”
后来沈娴不打趣她了,炉子上的粥咕噜噜冒着气泡,衬得房中一时安静。沈娴看书之际,玉砚便专心致志地熬粥。
外面天黑得早,待粥好以后,玉砚小心翼翼地舀了一碗起来,打算给沈娴用下。
哪想刚一起身,房门冷不防就被叩响。
笃笃笃,在夜里空寂而悠然。
玉砚刚想说话,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到这里来?
然不等她出口,就见沈娴掀被下床,鬼使神差地走到门边,打开屋门。
外面冷风凄凄,灯火晕染下,见得黑衣男子立于门扉边。
沈娴心口一悸,莫名地溢出些许慌张无措来,她倚了倚门框,下意识地抬手捋了捋耳边细发,好似在担心自己仪容不整。实际上她这副慵懒形容,透着一股散漫的美。
奇怪,以前她倒不这么在意自己的外在。
这样的动作一出来,约摸沈娴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就低眉失笑,道:“玉砚,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玉砚会意,刚挪步要走,沈娴又温柔道:“把你刚舀来的粥带回去喝,夜里别饿着。”
玉砚心里怔了怔。
公主这形容,竟让玉砚恍惚觉得似少女般青涩,丝毫不像是一两岁孩子的娘。这在玉砚的记忆中,还从未遇到过。
两个人相爱,竟能有这般力量。
玉砚手里捧着粥,就要出房去。她朝门边男子看了一眼,确实是苏大人不假。
在知道苏折就是小腿的爹后,又听沈娴说了那些话,玉砚已不如先前那般对苏折怀揣着敌意。
但是想想大年初一初二的时候,沈娴都下不来床的事,玉砚还是有股怨念,且担心苏折来一次又会像上次那样,便在门口顿了顿,忠心护主道:“苏大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