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赶回宫中。”
顿了顿又道:“公主若是怨马车太颠,等回到宫里兴许就不会怨了。眼下若是跑快些,说不定赶回去还能见最后一面。”
沈娴心里说不出的沉闷,问:“什么最后一面,见谁最后一面?”那股不安的感觉随着她的话越发的强烈。
禁卫军道:“等静娴公主回去以后就知道了。”
回到宫时,才将将过了午后。
一下马车,就有宫人过来对沈娴道,皇帝此刻正在太和宫,让沈娴立刻到太和宫去。
太和宫里住着小腿,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他怎么样了。沈娴这一回宫来,心之所牵也只有太和宫那一个地方。
一听闻皇帝在太和宫里,沈娴的心立刻就揪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想皇帝靠近那个地方,更不想皇帝靠近她的小腿。
于是乎沈娴抬脚就往太和宫里奔。
太和宫周遭依然冷冷清清。正是化雪的时候,宫里十分寒冷。
太和宫附近的侍卫,新增加了一批。周围环饲的湖水,平静且氤氲。
一切都显得相安无事。如果忽略掉太和宫前时不时匆匆走动的身穿锦蓝色官服的太医的话。
沈娴站在小木桥端,呼吸沉了沉,整个人都显得沉重不堪。但她还是提起裙子就飞快地往太和宫跑去。
玉砚被远远甩在后面。等她气喘吁吁追上来时,沈娴已经进去了。
玉砚上气不接下气,询问对岸值守的侍卫:“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太和宫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侍卫往日一直在此地守着,就是与玉砚不熟,之前也是常常打照面的。
侍卫面色有异道:“公主的孩子……好像中毒身亡了。”
玉砚面色惨白,险些站也站不稳,连连往后踉跄。若不是侍卫及时搀扶,只怕她要直接栽湖里去了。
她撇开侍卫,浑浑噩噩就往太和宫跑,“不可能……不可能的!”
沈娴心里很慌,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的时候就很慌。
眼下,她大概知道了。
太和宫里来了这么多太医,宫里上下人人戚戚。
沈娴听到了房里传来的哭声,分不清是小荷的还是崔氏的,她站在房门外,只觉得浑身发麻,从脚底到头皮,每一个毛孔都在发麻,寒意只管往她毛孔里钻。
沈娴抬脚,狠踹房门。
两扇门摇摇欲坠,顿时房里的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