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移步到香桌边,沈娴看着苏折素手端起其中一杯酒,她对酒不抵触,只是顾念着苏折,便道:“苏折,我记得你不饮酒的,不如我们用水代替吧。”
苏折窄了窄眼帘,隐隐带着笑意道:“这是交杯酒,意味着往后你我同甘共苦、永结同好。你确定要换成水?”
沈娴默了默:“那还是喝酒吧,一杯酒你喝下可有大碍?”
苏折倾身曲臂过来,示意沈娴端着酒勾上他的手臂,听他道:“我虽不饮酒,但几杯酒却是无大碍,谢夫人体恤。”
夫人……
沈娴瞪了瞪眼,随后仰头,故作淡定地和苏折勾臂饮下这杯酒。只有自己知道,她七窍都在冒热烟。
然,刚一把酒杯放下,她抬眼便见苏折垂了垂眼笑了。
他唇上的弧度很清浅,笑容如明辉,清晰斐澈,让这嫣然的婚房也在刹然间失色。
沈娴甚少看见他这样开心而又纯净的笑容,少有的一两次,都似烙印在了她的心上。
下一刻,苏折神情一松,整个人就径直朝沈娴倒来。
沈娴一愣,随即顺手接住了他。身体的重压扑倒过来,沈娴踉跄几步,才得以艰难地稳住,一步步后退,最后两人一同倒在了绣床上。
苏折把她抱得狠紧,埋头在她发间。
沈娴轻轻推了推他,紧了紧心,问道:“苏折,你怎么了?”
苏折惺忪应道:“救治小腿的时候,确实几天没睡觉了,眼下容我在你这里小睡片刻吗?我无碍,只是有些乏,睡一睡便好。”
沈娴亦跟着松懈下来,抱着他轻顺着他的后背,垂下眼帘勾了勾唇角温柔道:“好好睡吧,我陪着你。”
她不知道他为了安排和计划这一切,究竟耗费了多少心力,也没亲眼所见,他为了把小腿从鬼门关救回来又耗费了多少力气和精神。
但是可想而知,他定然是片刻都不敢闭眼休息的,他的精神一直要紧绷着,以随时应对突然生变。
沈娴和小腿在宫里受着煎熬的时候,苏折在宫外也一点都不好过。
他很累。可尽管他很累,在今晚他还是来了。
他要来告诉沈娴,小腿还活着,现在很安全。他把所有疲惫都压制下来,与沈娴深深浅浅地诉说心意。
他刚进来新房时,便斟好了合卺酒,打定主意要与她重新拜堂,共饮那交杯酒。
等连这最后一件计划中的事也做好以后,苏折只要稍稍一松懈,身体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