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气死。”
“你好像把他了解得很清楚。”
“你可能不记得了,以前他常跟你父皇吵架。严重的时候,甚至相互扔过鞋子。”
“……”沈娴道,“他是怕我走我父亲的老路。”
“你父皇仁慈,几次有机会均放过了怀南王,他始终不忍对兄弟手足下手。好在你没有兄弟手足,所以不必担心会走同样的路。”苏折道,“霍将军是镇国大将、两朝元勋,忠肝义胆,阿娴往后要善待。”
“是不是只要为我好,即便是想要杀你的人,你也依然要我善待?”
苏折风清月白道:“大业成,功臣灭,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他想杀我再正常不过。他就算不想杀我,我也会想着把其他人给卸磨杀驴,我们下手的目标虽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
可是沈娴不会允许任何人打苏折的主意。谁也不能。
沈娴倚在他身上,道:“你不是去给我拿醒酒汤了么。”
苏折道:“凉了,我泼了。你若酒还没醒,我带你去房里醒醒。”
沈娴埋头在他衣襟间,一顿,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道:“不,我突然感到无比清醒。”
苏折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么怕我?”
沈娴脸热嘴硬道:“你又不是老虎,我怕你干什么。”
苏折抱她起身回房。
沈娴当即抵着他的胸膛,冷不防对上他的眼,硬着头皮道:“喂,我没说我要回房。”
“你想坐在外面吹一上午的风?”苏折对她清浅温煦地笑了一下,“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沈娴还试图说服他,“要不我们再去军营里视察一下?”
苏折不置可否。
沈娴又道:“我是觉得……大白天这样不太好……”
苏折从容闲适地关上了房门,只依稀传出他的声音:“大白天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