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儿一落,群臣全部稀稀落落地拎着官袍跪在了朝殿上。
“皇上,万万不可!苏折是帝师,皇上岂能违背三纲五常、人伦道德,对他动这等念头!”
沈娴拧着眉,再道:“可是,朕独钟意于他。”
大臣们以额贴地,坚决道:“这是大逆不道!请皇上收回!”
一直以来,沈娴把自己束缚得太紧了,而今她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地挣脱束缚,得以深深吐一口气。
沈娴无谓道:“你们说这是大逆不道,那便大逆不道吧。君王一生,功过是非,也不是仅凭这一件事就可以盖棺定论的。”
齐乐宫里,六皇子好吃好喝伺候着。朝堂上的事他虽没有掺和,可现在闹得风风雨雨,也瞒不住他。
他斜躺在椅榻上,吐了一口葡萄皮儿,津津有味道:“大楚朝堂,要有好一阵子都得是硝烟弥漫了。”
他懒懒散散地仰着头,华贵的袍角从椅榻边滑落,幽幽又道:“没想到她还挺有勇气,竟敢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话来。那苏折,理应值了。”
一直以来有关苏折和沈娴之间扑朔迷离的感情,因为朝堂上百官劝谏沈娴纳后宫做为开头,随后各种传言风风雨雨地铺展开。
最后还是由夜梁的六皇子站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地证实了两人有私情属实的这件事。
一时间两人的过往,传得满朝皆是。
文武百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原来,女皇与帝师竟早就已经相爱。早在两人出使夜梁的时候,一同经历生死,便已经难分难舍,这是夜梁行宫里都知道的事情。
那时苏折伤重,沈娴衣不解带地照顾,就像这次苏折受伤一样。他们两人相爱,在夜梁又不是什么秘密。
还有大皇子的父亲究竟是谁?现如今把大皇子的小模样拿出来一对比,结果显而易见。
大臣们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不仅无法冷静下来,反而炸开了锅。
这样的事是根本不可能被世俗所接受的。
现在别说沈娴想纳苏折进后宫,光是把两人的名字连在一起都仿佛是一种过错。
这次的朝堂上,就不再像之前那么平静了。那帮老臣态度坚决、言辞激烈,分毫不因沈娴是女皇就有所保留,而是恨不得把她给骂醒。
她触到了这帮老臣,或者说触到了这帮文人学士所表率着的仁义道德的底线。
之前他们只是认为女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