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他是带着目的而来。
他一心想要离开她,一刻都不想再在她身边停留。
他称病不朝,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实际上他已经走了两天!
沈娴放不下,就算她心灰意冷,她发现她也放不下。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让她心动了。
她犹还记得,她以为是梦的那个晚上,她对苏折说的那些话,关于美男子,关于面首三千,全都是说来气他骗他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旦失去了苏折,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跨过这道坎了。
苏折是她的坎,将她堵死在这穷途末路上。
不甘心,沈娴有预感他这一走,就不会再想要回来了。
沈娴不顾群臣反对,固执地打马出京去追。秦如凉没有拦她,只跟随在她身后。
如果她要去追,就让她再努力这一回吧。就算最后追不上,也不会后悔努力过的这一次。
秦如凉知道必然会是那么一个结果的,他好歹也算了解苏折一些。
苏折决定要走,就不会给沈娴任何机会去追上他。
果真,沈娴骑着马,在官道上跑了两天两夜,她不曾歇过,更不知时间是怎么溜走的。好像很快就天黑了,很快就又天亮了。
她追上了南下视察的官员,却发现官员队伍已经分散成了好几支,按照苏相的命令各自前往各地视察。
苏相并没有向其他官员透露过他的行程。
沈娴看着茫茫大路,分岔路口通往不同的地方,她该往哪一条路去追?苏折又会走在哪一条路上?
夕阳日暮的时候,沈娴终于肯停下她那马不停蹄的步伐,站在一处分岔路上,茫然无助。
她一遍一遍,声嘶力竭地叫着苏折的名字,心如三千刀子寸寸凌迟,几乎癫狂。
苏折并不计较自己走在哪条路上,天涯陌路也罢。他坐在马车里,身体靠着车身壁,阖着细长的眼。
他放在膝上的瘦削的手,指节微曲,像是感应到有人在叫他一般,忽然抽动了一下。
窗外斜阳的光,顺着帘子缝隙,熹微地打照在他的脸上,在眼睑落下睫毛的阴影。他那修长的双眉,眼角略略上挑的弧度,峰峦的鼻梁和淡薄的嘴唇,轮廓的细微起伏一直都是那么好看的,只是斜阳暖金色的光泽,却总也掩盖不住他脸色的苍白。
他一直闭目养神,倏而心头针扎似的,没来由一痛,继而痛楚蔓延,密密麻麻。
到夜色慢慢垂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