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着人看着的。”
沈娴诏书虽下达了,可是她却日夜难安。她不知道苏折在战场上怎样,刀剑无眼,他可有受伤?
沈娴夜里进苏羡的房间,在他床畔坐了一会儿。
苏羡醒来,望着她道:“娘。”
沈娴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道:“阿羡,你五岁生辰,娘可能不能陪你过了。”
苏羡沉默了一下,道:“你去吧,去找爹。去把他带回来。”
“阿羡乖。”
沈娴换衣整装,让崔氏去挑了好马,朝中政务她已经交代好了,等明早玉砚交给贺悠,让贺悠下达百官。而她趁着夜色连夜出宫离京。
城门一开,秦如凉即刻就知道了。他立马带了人去追。
一匹匹骏马紧随着飞奔出城,是由秦如凉带领的一队黑衣侍卫。
沈娴知道秦如凉必然会来追,因而她马不停蹄地往前赶路,来不及停歇一下,甚至于连在驿站喝口茶吃口东西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她忘记了疲惫,只顾着日夜兼程地赶路。路上跑死了两匹马,等秦如凉追上她时,已是十天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他们离京城,已是千里之外。
她对苏折的感情和挣扎,是秦如凉一点点看在眼里的。他在夕阳西下之前,快马加鞭追上沈娴,沈娴更是猛扬马鞭,试图比他跑得更快。
两人在官道上追逐相持了一阵,秦如凉见着她这样骑马极是危险,因而趁着两匹马并驾齐驱之际,他当即利落起身,从马背上朝她一跃。
身后一沉,秦如凉瞬时坐在了沈娴的身后,两人一同骑在马背上。
他一手搂住沈娴,一手雷霆迅猛地夺过她的马缰,控制住她的马。
沈娴虽是一身傲骨,可她将自己熬得既单薄又清瘦,从身量和力气上就已经不是秦如凉的对手,再加上路途的劳累,被秦如凉轻而易举地钳制了去,紧紧控在怀中容不得她挣扎。
方才沈娴的一鞭子抽在马身上过狠了,马还在疯狂地往前跑。跑出很远的距离,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沈娴只觉被颠得两眼发花,两边的风景飞快溜走,让她有种前路茫茫的错觉。
身后的男人和她一样风尘仆仆。可他的身躯坚硬而温暖,箍在她腰上的手臂紧实有力,就连胸膛里也迸发出强有力的心跳。
沈娴的后背贴在他胸膛上,传来他身上的体温。大抵,他是很能给人安全感的。
终于,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