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沈娴道:“还没忘得了以前的事?”
贺悠温温道:“臣早已忘了。”
沈娴看他一眼,“朕还没提具体哪件事,你便说忘了?”
贺悠一顿。
沈娴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可怜贺老的一片盼孙之心。他现在对你的期望已经比你家的门槛还低,甭管你娶谁进门,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贺悠:“……”
秦如凉拍了拍贺悠的肩膀,多少有些自求多福的意思,可他刚想过去调整侍卫队,沈娴的声音便幽幽传来:“大将军也老大不小的了,可有中意的对象?”
秦如凉步子一滞,道:“没有。”
“那等过两日,朕办一个茶话会,请各位官家小姐们前去,你与贺悠届时务必到场,看看有无顺眼的。”
“臣公务繁忙,恐不能到场。”
“这是君令。”
结果当天,贺悠和秦如凉两个,一人病得下不来床,一人带兵出城剿匪,留下沈娴邀请众位小姐们,又是陪看舞又是陪赏花,十分火大。
莫看沈娴是女子,她一身皇袍,长发高挽,目若冷色琉璃,不怒而威,很有一股子中性的美。后来听说,当天尽兴而回的小姐们当中,还有一两位意属进宫与女君为伴,令人哭笑不得。
几日后,贺悠到沈娴跟前来,处处陪着小心。
沈娴面色淡淡,问:“你病好了?下得来床了?”
贺悠佯装咳嗽两下:“谢皇上关心,臣好多了。”
“那些姑娘们……”
贺悠见话头不对,赶紧打断道:“启禀皇上,臣有要事奏。”
沈娴抬起头来看他,“何事?”
“朝臣们想请皇上纳后宫,”贺悠冷不防感到一阵威压袭来,他苦哈哈道,“在民间为皇上觅得一男子。”
沈娴问:“你看朕很需要男子?”
贺悠硬着头皮道:“后宫空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总要堵住那些大臣们的嘴啊。皇上可瞧瞧这人,听说很有才华,能多个人喝茶聊天也不错,哦,一起练习木人桩也行!”
沈娴:“他还会武功?”
“不会皇上也可以教嘛。”贺悠当即拍掌,让外面等候的人进来。
沈娴不辨喜怒,见殿门外天光明亮,依稀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逆着光,两袖轻拂,轮廓深深浅浅。
沈娴眼神霎时就黯了去,看见那一袭黑衣,恍在梦中。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