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砚信誓旦旦道,“奴婢一定会的,绝不让皇上失望。要是他真对皇上有异心,奴婢立刻就上报。”
沈娴点头嗯了一声,道:“去了他家以后,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你是朕的女官,又不是他的,你二人是平等的。”
“奴婢记住了。”
沈娴一行人站在太和宫的小桥这头,目送着玉砚离开。随后沈娴牵着苏羡进屋去,苏羡道:“娘说把她送走便送走了。”
玉砚是看着苏羡长大的,苏羡对此感到惋惜再正常不过。
沈娴温柔道:“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她应该得到一个好归宿。”
苏羡道:“玉砚知根知底,她总是娘这边的人。这样也好。”
沈娴眯了眯眼,手指点了点苏羡的鼻子,道:“看破不可说破,懂否?”
比起让朝中大臣之女与贺家结姻亲,影响到朝中大臣之间的关系,倒不如让沈娴信得过的身边人与之结姻。
如此还有大将军夫人之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
北夏,瑞王府邸。
北夏皆知,北夏皇在近两年里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封为瑞亲王。
只不过瑞王听说是个病秧子。认祖归宗两年,缠绵病榻,外界无从窥见其颜。
房间里的布置宽敞简洁,处处透着一种低调的华贵。外面略有些刺眼的明亮光线照进门扉上的格子菱纱,就像筛子漏沙一般,将光线挑拣得十分柔和。
案台上的香炉里,一缕沉香幽幽飘了出来,淡淡的香气四散开,与总是笼罩在房里的药香混合在一起,有种别样的况味。
男子躺于床榻间,双手交叠着,面容安详而宁静。那修长的眉目总是轻轻阖着,眼睑覆上淡淡剪影。不知他若是睁开眼来,那细长的眼眸里该是如何的沉星敛月。
每日都会有大夫进出他的房间,动静弄得很轻。北夏皇也会经常来王府里探望。
近一年以来,他的病况时好时坏。情况糟糕的时候便如眼下这般,总也反反复复地睡着。
负责他病情的大夫是北夏山隐的鬼医一族,他向北夏皇禀道:“王爷身体严重受损,再加上头部受创才会如此昏昏然沉睡,我已是竭尽全力保全他性命至今,至于往后他是会慢慢痊愈还是会慢慢衰弱,都得要看天意啊。”
北夏皇不信什么天意,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多希望上苍怜悯,能留他儿一命。
不知是谁给北夏皇出了个主意,反正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