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危机四伏的感觉。
可连青舟又身负皇商之名,想要摆脱个干干净净,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目前大楚皇宫用度所需,皆是由连青舟从外地采办回来,无非都是一些可以等价交换的货物商品。而大楚的盐铁和其他矿产等真正可以捞钱的途径仍还牢牢把控在朝廷这边。
尽管如此,连青舟每年还是会向朝廷进贡一大批财物。
“不知皇上召在下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娴悠悠道:“现如今朕大楚内外安定,剩下的便是如何富国强兵。朕最近想着,想与你做一笔生意。”
连青舟面上不动声色,嘴上道:“在下都是做点小本的粮油生意,如能为皇上分忧,皇上请吩咐便是。”
沈娴道:“小本的粮油生意,若是遍布大楚,涉及民生,你能乱大楚一次,你也能乱第二次。更别说连记商铺还不止做粮油生意,丝绸茶叶、古董翡翠,但凡朕大楚百姓吃喝玩乐用得上的,你都占。你现在要跟朕装?”
她说得云淡风轻,连青舟手心里却出了一层汗。
沈娴已经不是以往的沈娴,连青舟明白,她现在是在跟自己讲情分,他若是避重就轻,她也可以不再讲情分。
她的心里,装了更有分量的东西,不再是简单的“恩义”二字便可囊括一切。
连青舟道:“那还是谈正经生意吧。”他不指望自己能从中获利多少,只要能保住小命就算是赚了。
沈娴手指悠悠敲着桌沿,道:“虽说你是朕大楚的皇商,可也只是民商。盐铁矿是大楚的几大命脉,其中利润也不可小觑。”她手指蓦地停了下来,看着连青舟,“你想占么?”
连青舟想了想,道:“明人不说暗话,不想要是假的。只是在下既爱财,又爱命,能否两全其美?”
沈娴道:“你可是富甲天下的皇商,就这样没了命,岂不可惜?朕打算整顿盐铁矿,让民官合营,相互督促,届时你便是大楚唯一与官商合营的民商。朕抽两成的利润与你,如何?”
连青舟沉吟许久,道:“那皇上想要什么?”
沈娴道:“朕想要你连记五成的份额。不管将来你的生意遍布大楚,还是延伸至夜梁乃至北夏,你所经营的一切,都有一半是朝廷的。当然,也不全是你付出,诸事有大楚朝廷在你背后做支撑。”
连青舟心里极快地权衡后,做出应答:“好,在下愿与皇上做这样一笔生意。”
沈娴也不意外,道:“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