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吃虾肉。
这海虾比海蟹好剥,简单容易,且不伤手。
但是沈娴一抬头就发现苏折紧紧盯着她。她眼神有些闪,道:“你看我干什么。”
苏折移了移视线,看着沈娴手里新剥好的虾肉,道:“我也想吃这个。”
沈娴想,苏折辛辛苦苦给她剥了几只螃蟹,她给人剥一只虾礼尚往来应该说得过去。
遂沈娴准备将虾肉放到苏折的碗里去,却半途被他给截住。
他握着沈娴的手腕,伸向自己。沈娴抽了抽手,他像方才在街上一般,握得更紧,直至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他嘴边。
苏折就着她的手吃了她剥来的东西。温温浅浅的气息落在沈娴的手指尖上,她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在苏折松开的一刹那,匆忙收了回来。
苏折道:“我还记得去年,你喂我喝药的时候,说着要口对口喂我。而今却是让你用手喂我,都不愿意了?”
沈娴低着眉目,自嘲道:“去年,和今年相比,还一样吗?我若倾心对你,还能打动你吗?还来得及吗?”
最后东西没吃完,沈娴从摊棚里出来,头顶刺眼的光线让她的视野里一阵恍惚。
她脚踩在鹅卵石上,感觉脚心里酸酸的,继而整个人都酸酸的。
苏折从后面跟了上来,仍是一手紧牵着她的手,仍旧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将她拖去了戏园。
不想下午来看戏的人挺多,两人混在嘈杂的人群里,进入戏园大堂。苏折定下了一个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一楼堂上的阵阵拍掌欢呼声,沈娴觉得极好,能够掩饰一下她与苏折之间无话可说的沉默。
这戏一点都不好看。
不然沈娴何故看着看着就走神。苏折又何故一眼没看,只盯着身侧的她看。
等台上的戏演完了,观众们陆陆续续地散场,都还在回味和相互交流着戏里面的内容。
人都走光了,也不见苏折和沈娴动身。戏园里的小厮上楼来请,道:“两位客官,已经结束了哩。”
至于台上当时演了什么,两人均是一片茫然和无动于衷的表情。
出来时已经黄昏了。
暖金色的斜阳把这个海边城镇烘托得柔和而静谧。
北夏的房屋建筑,与大楚没有太大的区别。街头巷陌,百姓人家,张开蛛网一样的一条条后街小巷。
沈娴走在那小巷里,抬眼看着苏折的身影,蓦地她停住了脚步,终于出声道:“苏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