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的手,往后退去。
夜徇倚在衣架边,懒洋洋地笑道:“你别生气嘛,今天晚上你儿子不在,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滋味是不是很寂寞,刚好我也很寂寞,我们两个凑在一起兴许就不寂寞了。”
沈娴不紧不慢地坐起身,下床趿鞋。
夜徇随手拈起架子上她的衣裙,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笑道:“你身上总有一股让男人很喜欢的香味,不是女人的脂粉香,却比脂粉香还要迷人。”
沈娴站起身,捏了捏自己的双手,指节发出响声,她阴沉沉道:“你是自己滚,还是要朕把你打包了滚?”
她抬眼看来,漆黑的眼里微微反光,在夜里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夜徇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但只要能让她和苏折决裂,他就是冒着风险来惹一惹又何妨。
夜徇引开侍卫,从自己院里出来时,想必那侍卫立刻就会去禀报给苏折。
苏折一定很快就会来的。
他要让苏折看一看,他和沈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应该不会再对她执迷不悟了。
正当他分神之际,沈娴已移身至他面前,这几年里她练得一副如此快如雷霆的身手,当即朝夜徇攻来。
夜徇以前虽是练过,但在大楚皇宫里养尊处优了几年,他不如沈娴那般从未有一日懈怠,眼下真要打起来,处处落于下风。
夜徇应接不暇,左磕又碰。他来不及呼痛,有些气急道:“你这女人这么凶悍,谁敢要!”
他原先以为,就算是把沈娴惹到了,两人大不了再干一架就好了。
可真干起来的时候,夜徇发现自己根本干不过她。
多年前雪地里那场势均力敌的干架早已经不复存在,沈娴不再是那个蛮横而只知道往他脸上挥拳头的女人,她的招数井然不乱且干脆利落,那速度和力道,丝毫不逊于男人。
要是夜徇不躲,沈娴大概能把他打残。
可夜徇躲了也没多少用,她不会再打他脸,她会打在他身上,让他痛苦不已,且又不露痕迹。
最终夜徇不敌,被沈娴一肘击在胸膛上,又一脚踢到地上。
他痛得连爬都爬不起来。躺在地上直痛苦抽气,道:“你这女人,可真狠。”
“狠吗?”沈娴满身戾气地朝他走来,一手把他从地上拎起,捏住他脖子把他压在桌面上,挑起一边眉梢道,“朕真狠起来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夜徇,没让你吃苦头,你以为朕当真对你仁慈是么。记着,再有下一次,朕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