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只是不知,公主她哪来的这么多明争暗斗要画?”
良久,苏折才清声道:“这源于她的处境和生活。大抵,这画上的内容,与她所经历的内容,差不离。”
所以他是在透过这些小人画,去看将军府里的那个顽强的女子。
苏折知她艰难,却不能明着插手帮她。她需得领悟过其中的艰难,才会有足够的勇气去反击。
他只能默默地站在她背后,时不时悄悄扶她一把。
连青舟便不再多言。
后来,苏折捻着那一张张画稿,整齐有序地收拾起来。中途他动作顿了顿,忽然轻声道:“最近民间里,很时兴用这样的黑炭描画么?可有人教她这样画?”
连青舟应道:“学生除了在公主这里见过以外,不曾在其他地方见到过,也不见公主那里有教画的师傅。”
这些画稿看起来不像是大楚应有的东西。
后苏折起身,淡淡拂了拂衣角沾上的竹叶,手里拿着整齐的画稿,若有所思道:“我想见见她。”
后来连青舟便借自己生辰之故,邀请沈娴去他家做客。
苏折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沈娴在房里睡着了。
他站在她床边静静地看了许久,终是没忍住,伸手去抚她的眉眼。
苏折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她是变了一个人,一点也不假。
她机警、戒备,当时苏折若是闪得慢了些,定然就被沈娴给发现了去。
苏折太了解以前的沈娴,因为那是他手把手教起来的,她会什么、不会什么,她性情怎样、心机如何,苏折都一清二楚。
而这个沈娴所会的很多东西,都不是他教的。
她烤的生日蛋糕不是大楚有的,她跳的舞不是大楚有的,就连她吹的曲子、唱的歌也不是大楚有的。
在她做静娴公主的童年里,根本不曾有人教过她这样跳舞、这样唱歌。
但是那年除夕,那甲板船上的舞姿和她口中不经意间轻哼出来的调子,都能让他鬼迷心窍。
此时,沈娴见苏折手指摩挲着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细细地转动着,略显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娴便问:“阳春河边不知道还有没有同心面吃?”
苏折道:“每年都会有。”
沈娴便眯着眼问:“那年的同心面是多少钱来着?”
苏折随口道:“五文钱,多出一文给你加了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