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娴得闲,又问起玉书戒指的事,道:“内造局效率何时这么低下了,东西竟还没保养完?”
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事儿过了三五天了吧。只前两天一堆事要忙,她也顾不上催。
护理一对戒指而已,竟比护理她的皇冠花的时间还要久么。
玉书垂头应道:“我会再去催的。”
沈娴吩咐给她后就去御书房了。
走出一段距离,沈娴神思一动,不走顿了顿脚步,回身看去。
御书房没要玉书侍奉,因而她让玉书不必特意跟着至御书房又折返回去,来回空跑一趟浪费时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只是她这回身一看,便见玉书的背影,正往另一头走。
沈娴不由眯了眯眼。她的背影身姿,以及走路的一举一动,与宫里别的宫女不同,看起来似乎……不像个宫女。
可她又实实在在是玉砚领进宫里来的,也实实在在是以前静娴公主身边的人。
沈娴看了两眼,便转回身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地与身边宫人道:“这玉书,好像我还不曾听她在面前自称过奴婢。”
宫人应道:“她总是以过来人自居,奴婢们也不曾听到过。”
沈娴对这里的等级尊卑其实并不十分在意,所以对玉书与其他宫人的不同之处一直没说什么,她也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儿。
想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既然与玉砚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理应与玉砚一同深知宫里的等级规矩才是。
想当初,沈娴听不惯玉砚总是在她面前自称“奴婢”,想让她改,她都总是改不顺口,后来也还是自称“奴婢”,这玉书却是不同。
难道是因为流落宫外太久了的缘故?
随后沈娴就无暇多想这些琐事了,只不过在去御书房的途中,她遇到了崔氏。
崔氏向她见礼,她想了想,吩咐崔氏道:“你替我去趟内造局,问问我与苏折的戒指弄好了没。如没有,那内造局的管事也该换个人当了。”
“是。”
吩咐完,她就大步离去,去做自己的事了。
等沈娴从御书房出来,已是傍晚时分。
不想崔氏已在御书房门外候着了,见她出来,又是福礼。
沈娴问:“如何?”
崔氏道:“奴婢去问过了,内造局那边却说,女君与皇夫的戒指是在送过去的第二日便清洗护理好了,还是玉书去内造局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