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伏在地上,哽咽着再道:“奴婢照顾不周,请女君治罪!”
最终,沈娴嗓音低低道:“玉书是么。”
苏羡道:“娘,不碍事。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
沈娴手上有些发颤,她极力抑制着自己,轻声问苏羡:“还疼不疼?”
苏羡道:“只一点点。”
一个孩子,断了一根手指,只是一点点疼?
沈娴没有拆穿他,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比苏羡的更凉。
她把苏羡的手重新塞回了被窝里去,摸摸他的头,道:“阿羡,先好好睡一觉。娘先去处理点事,一会儿再来看你。”
说罢,她站起身,毫不停留地转身就走。
苏羡想伸手拉她,结果连她的裙角都没能拉住。像一缕冻人的寒风似的,轻飘飘地从他手边飘过。
苏羡只好叫她道:“娘,是我自己动的手,不是她。”
沈娴置若罔闻,脚下连顿都没顿一下,转眼就出了寝宫。
她一直走出苏羡的后院,跨出他后院的门口时,凛声下令道:“去把那个贱人给朕弄来。”
宫人战战兢兢正想回答什么,她大步往前走去,又道:“不了,朕亲自过去。”
一刻半刻都等不及。
她容忍了这么久,到最后,还要赔上她儿子。
大人们的事,有什么脸面要孩子来承受,她玉书,竟也下得去那个心!
今日,她定要活剐了她!
沈娴步履如风,刚走出几步,被苏折吩咐完宫人,转头就拉住了她的手。
苏折拉着她往东宫正殿上去,道:“你不用亲自去找她,我叫人传了她来。”
一路上,沈娴不停地深呼吸,可在他拉住自己的那一刻,眼眶不住地泛着热,道:“你哪儿去了?方才怎么没进去看阿羡?你知不知道他的手……”
她只能看见苏折的背影,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尽量平和道:“我都知道了。”
到了殿前,沈娴停住脚步,道:“苏折,你先去看阿羡。剩下的我来处理。”
苏折背影微微一窒,道:“你可问过阿羡,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沈娴道:“等我处理完,我回去再慢慢问他。”
苏折转身看她,道:“阿娴,何不先问问他再做决定。”
沈娴双目通红,道:“我让你走。你如果非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