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不甘心,好心痒难耐。要不你陪我再来一局?”
沈娴起身,无比爽快地拒绝道:“我不,我要去看书了。”
苏折见她那神气的样子,被逗得笑了一下。
棋盘上的棋子尚摆着没收,两人又对酒看了会儿书。
平时一些正经的治国策论之类的书沈娴不知看了多少,这一年到头才闲下来,她当然要看些解闷的话本儿了。这还是托玉砚在宫外给她搜罗来的最时兴火爆的本子。
沈娴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一壶酒就没了。
她和苏折也谈不上醉,但就是熏熏然,那种状态极好。
她抬起头来见苏折也坐在椅上翻书看,鬼使神差地就想闹一闹他,于是走过去提了提裙角就坐他腿上,整个人偎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连着手臂一起抱住,让他就是没法看书。
苏折挑唇笑,微低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后来,忽闻远方传来隐隐约约的鞭炮声。
是宫外传来的,因为子时一到,家家户户都要放鞭炮。
不仅仅是宫外,今年沈娴也让各宫都放一放鞭炮应应景儿,故而远处的鞭炮声才响,就被近处中宫宫门那里燃放的鞭炮给掩盖了去。
沈娴窝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鞭炮放完。
但民间的鞭炮声音还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将这寒冷的夜里充满了烟火气息。
沈娴忽道:“相公,新年快乐。”
苏折愣了一愣。
因为她极少这样唤他。
沈娴柔声笑道:“怎么,不满意啊,那我叫你夫君,夫婿,官人,你选一个?”
苏折想了想,道:“在你们那里,这应该怎么称呼?”
这下换沈娴愣了愣,不禁抬头看他。
他挑眉,显然一副等着她称呼自己的样子。
沈娴道:“那可没你们这的称呼雅致。”
苏折嗓音低醇地问:“所以,你称呼我什么?”
沈娴被他眼神看得突然有点不自在,真奇怪,都老夫老妻了她为什么要不自在?
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突然脑子抽筋叫他“相公”?这家伙惯不会轻易满足的好不好。
最后沈娴一头闷进他怀里,深呼吸着他身上让她着迷的味道,方才缓缓道:“在我们那里,我叫你做老公,你叫我做老婆,是不是听起来不好听?”
苏折道:“也没有不好听。”
沈娴道:“但那也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