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昭阳动筷给苏羡夹菜,道:“堂侄子,吃吃这个,这个好吃。还有这个。”
沈娴端起茶来抿了一口,菜没吃几筷,然后冷不防就打了个呵欠。
昭阳见状,吸着酱骨头道:“堂嫂很累么?”
沈娴道:“也没有。”
昭阳便凑近她仔细瞧了瞧,道:“仔细一品,堂嫂身上有股慵懒劲儿,都漫上眼角了。也不全是舟车劳顿后的疲惫,我对此有点熟悉但一时说不上是什么,但是我一个女的被你用这样的眼神看两眼,骨头都有些发软了。”
沈娴好笑道:“我看你是多喝了两杯酒的缘故吧。这酒还是少喝。”
昭阳道:“我能喝一点的。果酒呢,好喝。”
沈娴又想打呵欠了,但这一次她及时忍住,一股舒懒的热意浮上眼眶,让她双眼更加水水润润的。
昭阳道:“我听说你们今上午到行宫以后不就在院子里休息了么,怎么还会这么累呢?下午都没睡一觉吗?”
沈娴道:“下午倒是睡了,只不过认床,没有睡着。”
昭阳道:“难怪堂嫂看起来一副像被妖怪吸走了精气的样子。认床是挺恼火的,这个必须得尽快克服。”
沈娴不由心想,可不就是被妖孽给吸了?
苏折的手悄然伸至沈娴的后腰,微微扶着她,好让她靠一靠。
沈娴起初嗔瞪他一眼,见他完全不接收自己的眼神,而是在与穆王聊说着什么,但放在她腰后的手也一直没抽开。
沈娴端着腰也确实累,后来索性往他手臂上一倚,顿时就软了下来,整个舒服多了。
其实她确实不是很累,如果下午没睡这一觉的话,她可能精神头还会更好一点。
或者说还不如不睡,她就不该上那床,更不该听信苏某人的谗言。
她现在腿间还酸酸软软的,人也懒懒的提不起什么力气,更对这晚宴提不起兴致。
北夏开始向大楚这边灌酒了,那架势,势在必行,俨然一副你今天不喝这酒就是看不起我们北夏、破坏两国的和平友好!
楚臣怎能任由他们灌女君,故而还轮不到苏折替她挡,楚臣们就轰轰烈烈地接下了:喝就喝,谁怕谁,搞得像我们大楚不会喝酒似的!
偶尔沈娴还是出言说几句场面话,大抵意思是喝酒不酗酒、怡情不伤身之类的。
北夏臣就摆摆手:“楚君别说那些,诸位远道而来,今儿个不把大家喝到位了,怎能体会到我北夏的热情好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