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粗糙的指腹伸去,抚去了那抹湿润。
昭阳只不过睡了一小会儿,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她就又开始不安分了,左右辗转,伸手扯自己的衣襟。
大手摁住了她的小手。
昭阳就开始叫唤:“堂侄子,我热。”
苏羡在偏殿找到一本闲书来看,头也不抬,道:“心静自然凉。”
昭阳道:“静个蛋哦,我现在就是热。”
她非要动手把外衣脱了才舒坦。本来还想再脱的,被大手止住,怎么也不准她再脱了,就差用她的腰带把她双手给绑起来了。
不过很快,昭阳就感觉舒坦了不少。
因为软榻边有人用温温的湿帕子给她拭身。
拭过之后便觉浑身凉爽。
她衣襟微敞,那只大手手法有些娴熟,似乎对她极为熟悉,能够很好地安抚到她。
昭阳哼哼了两声。
等他一丝不苟地拭完以后,还把她衣裙整理了一下,衣襟也重新叠好。
昭阳有点不满意,想多敞一会儿多凉快凉快,但是大手很强硬,就是要给她拢好。
于是小手握着大手,扭持了一会儿。
最后昭阳扭不过,终于掀开了一条眼缝,不满地看去。
依稀只见一高大的人影坐在她软榻边,背着光,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昭阳就是觉得有点眼熟,忽然鼻子一酸,兀自呢喃道:“反正我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你了是吧。我醒着的时候你不肯来,你下次连梦里也不要来了,以后我也不想看见了。”
说罢她便翻个身背对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昭阳又开始叫唤:“堂侄子,我做噩梦了。”
苏羡:“……”
“堂侄砸?”
苏羡:“你有什么需求?”
昭阳道:“没,就是叫叫你罢了。我叫你你要答应哦,我一个人怕鬼。”
苏羡:“哪有鬼。”
偏殿里安静,能听到晚宴正殿那边的热闹。
此刻正殿上晚宴正酣,两国朝臣们喝得个红光满面,还你灌我我灌你的,已经趴下了好些个。
苏折和沈娴都不可避免地喝了几杯。
北夏皇才不管场面,也喝了不少,中途就起身离席去醒酒了。
说实话他也看不惯大楚来的使臣好久了,他晓得自己的朝臣们也看不惯,加上之前两国骂架的事儿还没完呢,谁都憋着一口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