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于他,算是值得让他念想的家吗?
可能对这里最鲜活的记忆,还是前几年他在北夏被救回一命的时候。
北夏皇拈在手里的棋子一顿,忽道:“苏折,在你心里,究竟是漠视亲情,还是根本就在怨恨我?”
苏折道:“你叫我来,就是想说这些?”
北夏皇发现,他能把北夏治理得井井有条、臣民顺服,可唯独对这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因为儿子的影响,导致连孙子都不亲近他。
北夏皇暂不提这茬儿,顿了顿又道:“这一路来,经过那个地方,可有去见过你母亲了吗?”
苏折执子放入棋局,淡淡道:“见过了。”
北夏皇点点头,道:“那她应该很高兴。一年到头,我能够去看她的机会也没有几次。”
苏折微微低着眼帘,眉目修长如画,但就是面对北夏皇与面对自己的妻儿时俨然是一番大不同的态度。
北夏皇自己也能感受到,方才沈娴和苏羡在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分明要温和几分,那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北夏皇想,但凡要是他能把对待自己妻儿一半的温和耐心用来对自己,他们父子两个也不会如此的平淡如水。
过了一会儿,苏折还是声无波澜道:“心意尽了就好。”
听起来像在安慰他?
北夏皇稍稍有些动容,随后道:“既然说起你娘,这件事我想与你商议一下。你娘的坟墓,葬在偏远的小山村,不仅不方便看顾,而且她一个人也寂寞……”
话没说完,苏折冷不防抬头看他,眸里神色不明,道:“你想说什么?”
北夏皇顿了顿,道:“我想将你娘的墓迁回北夏,葬入皇陵。”
他一直这样想,这样她总不会感到寂寞了吧,他也能时时陪到她,想将她生前错失的那些时光都弥补回来。
苏折手里拈着的棋子被他手指一松又放回了棋盒里,他道:“以什么身份?皇后?可你现在不是有一位皇后?先皇后?”他黑白分明的眼神看着北夏皇,“你将她接回来,欲置于何地?”
北夏皇有些苍白无力道:“你母亲仍是北夏上一任皇后,皇陵里也立了你母亲的冢。”
苏折问道:“待你将来百年,是将与她同寝还是与你现在的皇后同寝?”
北夏皇被问得一时无话。
苏折又道:“你可以说在母亲下落不明的时候你再立一位皇后是为朝中大局着想,但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