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菜市口。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圣命的监斩官还是他魏藻德。
魏藻德心里苦啊,上次监斩陈演就在士林中引起了异常风波,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人人唾骂的阉党,这次又监斩李康妃,崇祯皇帝这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此事之后,看来一个铁杆狗腿子的名声是跑不掉了。
“臣魏藻德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魏藻德叹了口气,还是接下这份中旨,客客气气将司礼太监送出门去,又给了几两银子孝敬,这才走回房内不断唉声叹气。
“老爷,不想去就别去了。”
“老爷您是内阁首辅,这中旨没有您的票拟,不遵行也没什么事。”
“妇人之仁!”魏藻德本就在气头上,听见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敲几下桌子,说道:
“按理说是这样,但你一介妇人,又懂什么?”
“上次监斩陈演,士林中已经传开了,说我魏藻德是阉党!这些昔日同僚都有什么手段我最清楚,若不是厂卫日夜保着,我也根本活不到今日!”
刚说到这里,门外老仆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道:
“老爷,那些京营兵等不及了,让小的进来催问。”
听见这话,魏藻德喝口茶,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想开了,起身拍拍屁股说道:
“也罢!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想的,这狗腿子当就当了!”
走在监斩的路上,魏藻德至今都想不通。
大明朝以前斩首示众都是在西四牌楼,崇祯皇帝以前公斩的时候也是在那,怎么今年开始突然改到菜市场公斩去了。
魏藻德和陈演不一样,陈演最擅长逢迎拍马,所以才当上的首辅,而魏藻德却是嘴皮子功夫了得,对于圣意的揣摩却不如陈演。
想了一路,魏藻德也不明白崇祯皇帝这么做究竟是用意何在,最后一屁股坐在监斩官的位子上,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同。
按理来说,魏藻德的名声早该被东林士子们玩臭了,但是在菜市场观斩的百姓却没向他扔什么臭鸡蛋烂菜叶,甚至有小孩在喊什么‘魏青天’。
魏藻德不是傻子,这魏青天三个字显然是在叫自己,当即就有些飘飘然,觉得监斩似乎也没那么不好。
这都第二次了,东林党似乎也没把自己怎么样,这名声好像还越来越好了,而一向刻薄寡恩的崇祯皇帝这次也出人意料的在朝中力保自己。
想到这里,魏藻德高兴地朝周围百姓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