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城楼上的周思昭回想起往事,仍然唏嘘不已。
“当时咱们投降,那是到了没办法的地步,一个个都穿的跟要饭花子似的,还提什么打仗?”
正在这时,站在周思昭身边的东江旧将闵炼忽然说出这句话,周思昭也是无声的笑了笑,叹口气道:
“是啊老闵,整整二十年了。毛大帅,你在那头儿过的可还好吗?”
说着,周思昭将手猛然拍在城砖上,恨恨道:
“朝廷良心发现,有意复我东江镇,如今多尔衮率主力入关,机不可失!就算是死,末将也要为东江镇的弟兄们搏一个忠烈祠的名份!”
闵炼听到这话,同样是神色凝重,点头道:
“说的不错,就算战死,也能入祠,东江镇的弟兄们理应得到这份荣勋!”
既然要起事,周思昭肯定不能自己单打独斗,他便是联系了在复州的汉军统领李成仁,此人是李永芳长子李延庚的儿子。
那李延庚虽然是大汉奸李永芳的长子,但却是为了大明而死,李成仁早有微词,亦有心为父报仇,当即与周思昭一拍即合。
周思昭金州起事的同时,李成仁便在复州一带积极响应,两人共同号召东江旧部和辽东一带的有识之士归明。
回到城内,周思昭看着一个中年男子,坐下来说道:
“李百户,你说你是东厂在辽东的辰颗坐记,空口无凭,你这叫本将如何相信于你?”
“是啊!”闵炼嚷嚷道,“据我所知,东厂在外是有字丑寅卯十二颗坐记,辰颗的位子可不小了,该有腰牌什么的证明身份吧?”
闻言,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从怀里宝贝似的取出一块略微古朴陈旧的令牌,说道:
“周将军,刘某为免建奴发现此令,素来是贴身携带,从不离身,可能证明身份?”
看见这个,周思昭和闵炼对视一眼,都是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实则相信了六分,如果这个刘百户是鞑子派来的人,那他根本不会有东厂正儿八经的辰科坐记令牌。
两人为保险起见,还是故作有无的问了刘百户许多关于东厂的事情,见对方对答如流,并且根本没有什么犹豫和躲闪迟疑之色,这才相信了八分。
“朝廷可有什么话传下来?”
周思昭这次复叛,实际上是被逼无奈,也相当于和建奴彻底撕破脸皮,所以他必须要替部下将士和他们的家人寻找一个容身之所。
如今只有这个刘百户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