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灯!”
“况且这东林党都是些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人家巴不得你下杀手,杀了他轻而易举,但那可是成全了他人美名,自损利益的事!到时候本帅被朝廷猜忌,又该如何收场?”
“大帅英明,属下佩服!”虽说被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但那家丁队官仍是丁点儿怒气不敢有,立马讪笑着说道。
刘泽清十分满意,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哼哼唧唧的跨上马,说道:
“召集家丁,跟着本帅去迎接监察御史和巡抚大人!”
新任监察御史党崇雅来了,刘泽清却又不能不见,并且起码在明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只能带着部下在临清州城外列队相迎。
远远来了一队车马,为首两人都穿着大明朝的文官制服,左侧的是现任山东巡抚王公壁,落后半个马位的则是由户部督饷侍郎贬为山东道监察御史的党崇雅。
看着眼前松松垮垮的官兵们,党崇雅这才意识到京师的团营和京营和这些官兵有何不同。
起码在衣甲和兵械上,京师的兵马都已经改头换面,经过良乡大捷之后,许多人就连站在那里流露出来的精气神都和这种地方上的兵马不一样。
一路走来,党崇雅原本心中天下太平的天真想法彻底被打破,在京师待久的他万万没有意识到现如今这个天下究竟是乱成了什么样子。
经过简单的寒暄,刘泽清亲自将党崇雅等人引到官厅的大堂上。
按照大明文贵武贱的习俗,山东巡抚王公壁和监察御史党崇雅分座在主客座上,刘泽清和几个参将则分别落座在下位。
不多时,刘泽清起身拱手笑道:
“这山东穷乡僻壤,也没甚么好招待党大人的,尽管如此,但末将仍需略尽地主之谊。来,给党大人上茶!”
看着被家丁端上来的清茶,党崇雅咽了下喉咙,竟然笑着推了回去,“刘大帅好意本官心领了,稍歇即可,稍歇即可。”
闻言,刘泽清面色一怔,数秒之后却是哈哈大笑,凝眸又道:“党大人难道是怕本帅谋你不成?”
听见刘泽清话中称呼的变化,党崇雅也是连忙摆手,略微急促的道:
“非也非也,下官身为监察御史,职责便是代天子监察地方,新官上任,怎可因私废公,贪图一己之利?”
党崇雅倒也奇怪,无论刘泽清再怎么坚持,都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对刘部官兵端上来的任何东西均是目不斜视。
“呵呵。”刘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