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唐通忽然接到来自夏国相的请帖,说是平西伯吴三桂在关内新宅邸落成,邀他前去相聚。
请帖上还说,自从唐通来到山海关,吴三桂还未曾尽得地主之谊,为他接风洗尘,此番也是借花献佛之意。
唐通当即冷笑不止,心道这吴三桂还真是后入为主,尽地主之谊的事儿不该是高第这个山海关总兵来做吗,轮得到他这个宁远团练总兵什么事?
况且自己来山海关才多久,竟然迫不及待就要用鸿门宴和自己露两手。
吴三桂这个话说的正儿八经,唐通无法反驳,并且他身为侯爵自然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向吴三桂一个伯爵示弱,所以是非去不可。
不过唐通也不是初入军旅的小白脸,自然不会毫无准备的去。
将夏国相那边儿的人打发走以后,唐通叫来自己的几名心腹吩咐几句话,这才是带着十几个家丁优哉游哉的驾马奔着吴三桂的新宅邸去了。
到那儿一看,唐通还真是倒吸了一口气。
吴三桂这新宅子比起他爹在京师的老吴府都要大,不少人在这里张灯结彩,一派歌舞升平,无数仆人进进出出。
吴三桂素服角带,带着一班吴军兵丁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前迎接,若非唐通早就明白吴三桂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时怕还可能被他蒙住。
说起来,听闻朝廷新来的定西候和平西伯关系要好,山海关内的百姓们不会想太多,对此都是深信不疑。
皇帝陛下如此重视山海关,又是发饷又是增兵,当真是圣明无比。
一提朝廷将积欠多年的军饷一股脑儿发齐的事,人人便是笑逐颜开,有不少人家甚至都在燃放爆竹,争相庆贺。
吴府之中,两军紧张异常,似乎稍有不对便会引起一场火并,城外却正相反,百姓们奔走相告,倒像逢年过节一般热闹。
吴三桂一见唐通,便如沐春风地拱手道:
“侯爷光临屈尊,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前日侯爷把军饷一文不落的发到将士们手里,大家都是高兴的紧,早就想让在下摆这么一出酒宴,来为侯爷接风洗尘。”
吴三桂在演,唐通也不想戳穿,摆手说道:“平西伯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就像亲兄弟一样,还分什么彼此,发军饷一事都是皇上圣明,与本候又有何干?”
吴三桂闻言呵呵一笑,躬身让过,边请边道:
“按朝廷的意思,今后侯爷便是要留在山海关,宁远复建还需要些时日,你我既然日夜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