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木布泰横眉以对,娇喝道:“本宫管你是不是御史,本宫是大清的圣母皇太后,这位是大清的皇帝,见了皇帝、皇太后却不行礼,你们的皇帝就是这样训导你们的吗?”
“哈哈哈。”
施邦耀却好像听到什么十分可笑的话,大笑几声,紧接着面色肃穆的朝北京城方向一拱手,正色说道:
“我大明的皇帝今年刚刚册封了安南几国的国王和都统使,周边诸国之国王、都统使名号亦向来是我朝廷颁赐,却从未听过甚么大清皇帝,究竟是从何而来?”
施邦耀说话时高高昂着头颅,甚至连布木布泰和福临正眼都懒得瞧上一眼。
“真是太放肆了,来人!”布木布泰气的花枝乱颤,她本想着给这明国时辰一个下马威,没成想对方却如此顽固,话说的这么绝。
然而不待她说完,施邦耀冷笑几声,忽地挥手大喊一声:
“不劳烦了!汝等休要碰我,怕脏了在下身上的大明官服!”说着,施邦耀在一众满清王公贵族震惊的眼神下拿起地上的盒子,高声说道:
“此为我大明皇帝赠予汝等蛮夷的礼物,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如今却也不必,因为这个物件,你们是送不回来的。”
布木布泰非常疑惑,摆手制止了登上殿的侍卫,凝玉一般的手掌缓缓打开木盒,紧接着便是捂住嘴娇呼一声,盒子落在地上,内中早已干涸的头颅也是随之滚落在地。
头一次见到这等惨像的福临立即抱住布木布泰,全无所谓的帝王风范,见此,施邦耀也是哈哈大笑,说什么福临的言行举止,甚至都不如崇祯皇帝刚刚出世不久的第八位皇子。
“拉下去,拉下去!!”布木布泰简直气的嗓子都要冒出火来,想也没想便是挥手让侍卫来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施邦耀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一点反抗都没,只是昂着脖子等死。
就在他马上就要被侍卫带下殿的时候,布木布泰却又是摆手制止下来,她想了想,竟是从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着牙说道:
“如此,还请使臣回去告诉那朱由检一声,就说我们大清皇帝不是和他一样残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天下间的有识之士同样会对我大清趋之若鹜。宁先生的遗孀和家人我们都会好生保护,无论是满是汉,天下间有才能之人都可以投奔我大清。毕竟,大清取代明国,是天命。”
闻言,一味求死的施邦耀有些吃惊的看着布木布泰,心中掀起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