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没有话语权,每日做的不过就是盖盖印点点头,和傀儡也没甚么区别。
乱兵的可怕左光先就算没见过,也听多了。
福建虽然还算升平,但他听到乱兵成贼之后杀人放火,抢夺财物,干下种种没有人性的事情却也不少,而且就算事后抚定,州城内外也定是损失惨重。
更要担心的是刘良佐的乱兵在城内到处打砸抢,会不会冲进他的州衙来。
若是冲将进来,他肯定不会安甚么好心,到时候不但自己的性命,就连近期搬入州治的家人怕也不会幸免于难。
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可以想象那种后果,两个皇帝那边都说不过去,官位难办还是后话,就是头上这颗脑袋保得住保不住都是个问题。
前来报告乱象的衙役越多,左光先越觉得担惊受怕,心急如焚地在大堂内乱转,一句管用的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忽然有点想念原来那个小小的建宁城了。
那个地方虽然暗中说道不少,但最起码有郑氏的庇佑,寻常乱兵小毛贼根本不敢来作孽,起码性命无虞,从前一直在江南偏安的左光先,根本没想到中原此时竟然乱成了这个样子。
他身旁的一干吏员们也是胆战心惊地陪在他的身旁,好在此时广德州民壮官匆匆赶来,左光先看到他这才想起来还有民壮这回事,赶紧连声的叫他调集民壮前来州衙护卫。
至于出外平乱,他是没这个能力和念想了。
看到不断进入州衙的民壮,左光先这才“吁”地送了口气,毕竟还是人多安全点,民壮虽然没甚么战斗力,但好歹都是本地人,关键时刻也能顶两把刷子。
同州衙内的一应官员一样,刚刚调来的民壮也都是心惊胆战,都在等左光先这位知州大人拿个主意出来。
左光先才坐下不久,忽地感觉脚下有些晃动,转头道:“这花马刘进城还带着炮不成?”
其余人都不敢多说,只有民壮官撇撇嘴说道:“这个下官也没注意啊!当时刘部进城,大家都是害怕,城里关紧门窗,谁敢出去多看一眼。”
“嗯,也是。”
左光先点点头,觉得这回答并无不妥,毕竟刘良佐那凶名可不是盖的。
其实不少官员和州衙之内的人都有些庆幸,庆幸这位知州大人脑袋没有发热,让他们领那些民壮出去安抚平乱找死。
其实这位民壮官领着民壮到州衙来时,街上己经到处都是乱兵,况且他也知道自己手下那些民壮,可没有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