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不请自来,曹八自是没给什么好脸色,见到这批白衣的番子哗啦啦跑过来,这些宾客个个却是大惊失色,躲避唯恐不及。
就连眼看着要进门的人都是连忙不顾礼节的跑了出来,就是怕番子登门对曹家有所动作好连累了自己,要知道,被番子盯上是没好结果的。
“八老爷,我们回去叭”丫鬟小云扯着曹八的衣裳,看样子害怕极了,曹八见到这些人人躲避的番子,却没什么害怕之情,只是冷哼着冲打前圆帽的科管事番子喊道:
“这不是管事大人吗,今日我曹家大院落成,犯得着您如此的兴师动众?”
“不是冤家不聚头,曹八,小爷也懒得和你多说了,这院子端是修的豪华,占地怕有两百多亩了吧,来人,封了充公!”
寅科的东厂领事番子那天去曹府,没成想赶上曹三喜亲自在那,当场吃了个憋,这点仇一直就惦记到现在。
如今总算等到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候,说话间自然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曹八前后打量一番,从说话那功夫直到现在,街角的番子们也还是没走完全了,人数怕是至少得有几百,光打前的档头就有三位。
出动这么多人,怕是整个太原府的番子们十之七八都调过来了,听见这管事一言不合就要封了大院,曹八还没吭声,家仆们倒是不干了。
风风火火的从院内跑出来一大批曹氏家仆,个个都持着木棍和钝器,番子们见了这个阵仗倒也不用管事多说,“噌噌”的抽刀声便不绝于耳。
东厂之中但凡有些地位的番子们,都是配着双刀和褐服,眼前的寅科管事便是如此,他头上那顶方帽和脚上踏着的脚靴也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些白衣尖帽番子脚上踩着白皮靴,大多是最底层的跟役,却也是个个挂着单刀,凶起来吓得那帮家丁不敢妄动。
“刘利!平日本老爷尊称你一声管事大人,那是看得起你,不要以为本老爷是怕了你!”
“如今你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一众番子平白的来封我大院,看来是当真不将这大明朝的王法放在眼里了?”
“大明朝的王法?”寅科管事番子刘利眼珠转了转,倒也没说出东厂的话便是王法这类蠢话,吊起嗓子喊道:
“你可真是有脸了,你们曹家在大灾之时囤积粮米,高价卖出之时可曾顾及我大明朝的王法?”
“你们曹家勾结流贼,将官军情报高价出卖之时,可曾想到我大明朝的王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