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你这话简直是无中生有,我们什么时候有意与你为难了?”刘猛此时也顾不了什么尊卑之别了,情急之下喊道:
“老子征战沙场,带兵多年,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你一个舞文弄墨的一走马上任,因为区区来迟,便要取我性命,你以为你是谁?”
“老刘和老韩皆是军中宿将,你编造罪名将他们惩处,无非是想让那宣大两镇吞并了我们麾下的兵马,大家不要轻信了这厮!”
刘猛能喊出这等话来,可见已是打着鱼死网破的心,这话中实则暗藏玄机,依旧带着要将韩奇瑞与李泽两人拉下水的小聪明。
这个时候后两人为表各自立场,也不好再站着不作声,纷纷站出来澄清道:
“禀督师,我等向与这刘猛不熟,此人平日便为虎作伥,陈督在世时便时常不听号令,今日总督大人拿他正军法,末将以为再合适不过!”
“末将赞同韩参将的话。”寿阳总兵李泽紧接着说道:“刘猛此人好大喜功,就是他刘部之下,也有多人对他不满,督师此举乃为军中除了一大害,吾等敬服!”
“你们两个为何怕了,他能把你们吃了还是怎么?”刘猛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如此靠不住,立刻大声喝问道。
那李泽早对他有些不满,此时在数万只眼睛的紧盯下,也知自己需要毫不迟疑地表露心迹,才能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
霎时,他双眼如冒火一般地盯着刘猛,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腾腾上前几步,厉声喝骂道:
“你这个贼子,深受皇恩,不知报效,却总要搞些小聪明,乱惑军心,能有此等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
韩奇瑞也道:“督师大人,刘猛素与那王自仁有所往来,这王自仁明面上是商人,暗中却是白莲邪教中人!”
闻言,面色一直平淡无波的堵胤锡提起注意,白莲教?
这太原富商王自仁的名声,便是刚来上任的堵胤锡也曾听过,那简直是好的不得了。
怎么回事儿呢?
山西太原城中,有一家公认的大善人,那就是有着数家酒楼和店铺,甚至与山西巡抚练国事以及布政三司衙门都有着不浅交情的王家。
说起这王家众人,个个都乐善好施,逢年过节,初一十五必会去寺庙和道观里上香,香油钱更所出甚巨。
除此之外,他们还每隔三五日便要在太原城内外搭设窝棚,向各地来的流民施粥,而一旦本地出了什么大的灾难,出钱最多的一个也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