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方才说的,却是朕所没有想到的”大殿最北侧,一名面色深红,脚踏马靴,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的粗汉沉声说道。
说话的,自然就是崇祯十七年于四川称帝建国的张献忠。
说到这里,张献忠大眼一闪,又冷笑几声,问道:“只是不知右丞相对近来城中传闻之事,如何看法?”
严锡命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讪笑几声,道:“不过是些无风起浪的传闻罢了,皇上何必相信?”
“哦,是吗?”张献忠又笑几声,促狭道:“那看来据说你府中富丽堂皇,比老子的宅子还要舒服,这些也都是假的了?”
严锡命瞪大眼睛,深知这位八大王心性的他,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越狡辩,越会激怒他。
“皇上饶命,臣臣回去后就把家中值钱物件,全都易换成银两资军。”
“呵呵,晚了!”
张献忠感觉难受,便摘下脑上戴着那四不像的皇冠扔到地上,狠狠将其踩碎,夺过一旁摆着的灰色大檐布帽,大笑道:
“他娘的,什么朕啊朕的,讲的老子心烦,都还叫我八大王,老子还是戴这个舒服!”
这话说完,本来紧张不已的众将却也是哄堂大笑,无形之中亲近不少。
这个时候,张献忠又回过头看,用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大西右丞相,嘿嘿乐道:
“严先生,想要资军,那就一资到底,你的女儿大伙代为照料,你可以安息了。”
说完,张献忠不等严锡命反应过来,猛然从一名军将腰间抽出马刀,刺进他腹中。
伴着鲜血不断流淌到大殿上,严锡命的气息也愈来愈微弱,他张着嘴想要最后说一句什么。
张献忠可不想让这货临死前再说出那些扰乱军心的话,手中发狠,用刀子在他腹中又绞了绞。
只听严锡命惨叫一声,就此一命呜呼。
奇怪的事,严锡命身为大西的右丞相,那是位高权重的存在,当殿被张献忠所杀,下头那些将领没有人不悦,反倒开心的很。
只有李定国在其中暗自皱眉,按往常,他在这种时候都要对张献忠劝谏,但是现在,他却根本没有站出来的意思。
这一切,让同样身在殿上的左丞相汪兆麟浑身发冷,还有那些大西的文官,各都是寒心不已。
看来流贼就是流贼,就算成了气候,也还不会对他们这些文人有什么好印象和态度。
在他们看来,严锡命不过是府第建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