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习惯开口对任何人解释,这一刻,尊贵的皇太子殿下也终于学着放下骄傲和矜持。
“我在军校时研修过心理学,全a成绩。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双重人格。”他的解释是如此认真,似乎是害怕真的被澈苏当成病患似的。
“但是我想,我的确该为自己的喜怒无常负责。——我们的相遇是如此糟糕,我又是如此急于补救,所以,你才会看见那么一个忽而严苛、忽而温和的我。”
看了看澈苏全无反应的表情,他沉声继续:“身为帝国的皇太子,我一向很少为发生的事后悔。就算是偶有后悔,我也不习惯亲自去做什么补救。——所以就算为那场鞭打和囚禁感到再深切的后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真正弥补。”
后悔,补救……澈苏咀嚼着几个奇怪的词汇,心头一片混乱。
这不是弗恩殿下一贯以来的言行,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天生贵胄的男子会如此放下身段。
弗恩轻轻叹气:“澈苏,您真的觉得我把你从军营接来皇宫,是为了禁锢你?我只是……”他有点困难地想着措辞,“我只是没有办法再任由你留在那个充满伤害的地方而已。”
微微震动一下,澈苏讶然地盯着他。
“你说,一旦我找到替代你的人,就会毫不犹豫赶走你,甚至继续关你进监狱。”弗恩殿下淡淡道,“不是这样的,澈苏。那天你昏倒在我面前时,我就认定了我唯一的搭档,不想因为任何原因放弃。”
唯一的搭档?决不放弃?他说的是自己?
澈苏怔怔听着弗恩殿下的话语,黑幽幽的眼睛如同潭水。
“澈苏,我没有强迫症。”弗恩殿下艰难地吐着字句,有点窘迫。
“你第一次从一大堆西点中挑了那两种,我以为……你特别爱吃它们,才次次都叫下人按此准备;每晚上勒令你必须早睡,是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我害怕你病中熬夜而已。”
澈苏咬着嘴唇,忽闪着睫毛。
“我也没有洁癖。当年在军校野战训练时,我和所有学员一样,在磅礴的雨水污泥里一躺就是几个小时。”
弗恩犹豫了半晌,还是苦恼地低声道,“我绝没有嫌弃你睡我的床,假如嫌弃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不假思索地把你安置在那里,对吗?……我只是不愿意赶你走,又总不能和你睡在一起。”
澈苏的脸,在机甲内柔和的感应灯光下,忽然有点发红,慢慢地垂下脑袋。
“至于坚持坐我们现在这具机甲,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