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殿下请息怒。这是真心的欣慰和赞美。”奥腾元帅笑着看着年轻的皇子,“您是要做君主的人,无谓的仁慈和只会造成您的软弱。这一点,您比您的父亲做得好很多。”
弗恩殿下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微凝:“父皇有些优点,或许我一生都无法企及。”
“是的。所以我才会用一生向他效忠。”奥腾元帅居然点头怅然赞许,“年轻时我也曾经常和皇帝陛下争执,反对他那些中庸的主意。可是这几十年过去,我发现事实证明,他好像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人。——瞧,他的不治而治之下,这几十年的帝国是如此安乐平静。”
“既然这样,元帅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弗恩殿下眼中终于露出踏进这里的第一缕怒色,“您明知道,这是陷帝国和父皇于不仁不义!”
“哪有什么不仁不义?”奥腾元帅诧异之极似的,“这件事永远只会埋藏在历史里,我们打仗有着充足的正义理由,不会有人出来指证这场战争其实是帝国自导自演的卑劣把戏。”
他微笑着摇摇头,柔声道:“怎么,难道殿下您会站出来揭穿?不,您绝不会。睿智如您,内心里很清楚帝国已经禁不起联邦的步步紧逼了。”
他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我只是不得已。”
“不要和我说什么不得已,您明知道这都是人为惨祸,哪里有什么不得已!”弗恩殿下赫然站起身,英挺面孔上一片激怒,“战争的动机是一回事,您的残忍和骄纵是另一回事!”
他单手解下腰间的热线枪,手法精准而迅疾地拉开保险,冷冷扔到奥腾元帅的面前,发出一声沉闷响声。
“元帅,您手上有三万多帝国子民的性命和鲜血,我绝不会容忍您安然脱罪。”皇太子殿下的眼神锐利威严如年轻的雄狮,冷傲地看着帝国军权最重的男人:“自尽吧,元帅。我会保全您死后的声名,也保证父皇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奥腾总元帅终于收起了眼神中的轻慢和笑意。他正色望着弗恩,缓缓道:“我早抱着必死之心。也从来没有想过脱罪。”
“我也从来都知道您没有任何私心。”弗恩殿下毫不退让,身板挺直,和肯特皇帝陛下酷肖的面庞上少了悲悯,多出了冷厉,“可是您一定要死。”
奥腾元帅缓缓拿起热线枪,像他一样熟练而飞快地瞄准、虚按扳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了弗恩的眉心。
“殿下坚持要杀我,究竟有没有别的原因?例如愤怒于我的肆意妄为,惊讶于军队里我过大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