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接上手腕, 你写字就不会这么疼了哦。”南卓忽然嘻嘻咧嘴一笑,先前的阴霾消失了,脸上的笑容显出某种狡猾的灿烂。
对面的少年低下头,沉默地想了想, 无言摇了摇头。
“不用。”他低声道,嘶哑的声音里有着倔强。
“为什么?”南卓惊异地道,明明已经疼得有点身子发颤, 还在那里坚持什么?
“你是坏人。”他低声道,心里猝然涌起难受, “梵重队长为了救殿下和我, 被你们杀死了……总有一天, 我会杀了你,为他报仇。”
对面的联邦青年军人,沉默了。
半晌他微微一笑, 却是不屑的:“真是个孩子。”
“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澈苏抬起头。=, 被他轻描淡写的话语激怒了。
联邦最负盛名的王牌机甲驾驶员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嗤”地轻笑:果然才十几岁啊。
“战争这种东西, 哪里有什么对错呢?”他抬头望天,“打仗归打仗, 死人归死人。这里面并不应该牵扯到私人恩怨的,不是吗?”
澈苏微微喘气, 漂亮的眼睛怒视着这无所谓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队长是谁,想必是我们击落的无数帝国机甲之一。”他淡淡道,“可是这是战场上军人的宿命, 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
他凝视着澈苏,一晒:“假如这样也值得念念不忘,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你大卸八块,为我那些被你和你的搭档太子殿下击杀的几十名战友复仇?”
澈苏蓦然身子一僵,看向他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迷惘。
他和弗恩殿下……在作战时击落的那些机甲里面,同样有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瞧,把不得已的战争和私仇结合在一起的,就只有小孩子和偏执狂而已。”南卓蹲下身子,伸手握住澈苏脱臼的右手腕。
不等澈苏反驳,他猛一用力,“咔嚓”一声,随着澈苏一声闷哼,已经利落干净地帮他对好了错位的腕骨。
南卓没有再帮他接上左臂的肩骨,而是似笑非笑地站在一边。
澈苏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果然,动弹起来基本已经无碍了。撇开一旁的南卓,他埋着头继续苦苦在地上记录着数据,一边回忆,一边推演。
忽然想起什么,他挣扎着站起身,向着对面那片湿漉漉的湿地走去。这一走动,他忽然一愣!
这种轻快无比,飘然欲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