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了一句:“可是,澈苏在昏迷中时,曾经只叫过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你,一个……就是他们帝国的皇太子。”
愕然地愣住,澈安大力地摇头:“不可能!那个帝国的皇太子性格冷酷无情,他还曾经当众鞭挞折辱过小苏。我了解小苏,他虽然不是记仇的人,但他身上也绝没有一丝奴性。”
“可你别忘了,澈苏是帝国皇太子弗恩的专属机修师。”原碧海回忆着拷问时澈苏的反应,心里古怪的感觉越来越浓。
逼视着他,澈安终于长身而起,环视着面前的三个男人,他冷冷道:“三位长官,你们慢慢聊。我去病房。”
浅灰色的军情四处办公大厦里,透过那间隐秘的临时病房,澈安安静地坐在病床边。
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澈苏的身体慢慢度过了最初那段最难熬的日子。身体上因为拷打带来的伤害在缓慢的恢复中,痛觉促敏剂的效用也终于开始消退,正常的治疗和触碰不再像初时那样,会给他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而他的神智,也开始渐渐清醒。
目不转睛地看着床边的输液瓶,床边男人的眼睛中有明显的红丝。药液一点点匀速滴落,有点催眠的效果。
虽然头一点点低了下去,可当床上的人微微一动时,多天来不眠少休的男人还是第一时间警醒过来。
看着澈苏那缓缓睁开的眼睛,他温和地注视着脸颊明显消瘦的儿子,无言地伸手过去,轻轻试了试儿子额头上的温度。
“好点没?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异常?”他轻声问。
床上的澈苏,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比前几次苏醒时显得清明。看着床边的老爹,他困难地咧开了嘴巴,笑了笑:“爹……真的是你。”
看着他微微的笑容,澈安忽然垂下头。半晌才强忍住落泪的冲动,他抬起头,眼中的血丝更加密布:“是啊,是爹呢。”
怔怔地看着他,病床上的澈苏并没有询问自己的爹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不知为什么,澈安却依稀知道,儿子其实应该记得自己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身上所穿的联邦军服。
慢慢地抬起眼光,澈苏有点困惑似的,打量着身边的环境。
这些天一直在浮浮沉沉中辗转,偶有清醒的时候,也被那些医护人员很快注射了镇静和治疗的针剂,又很快昏睡过去。今天,竟是意外地清醒。
“爹……”他轻轻微睁着眼睛,一向清亮漆黑的眼睛有点暗沉,“我们在哪里……你救我回帝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