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亲自问他吗?”谢薇安苦笑, “他虽然是我的亲弟弟,可是我竟然都不敢去和他多说几句话,不敢问一问他的想法。”
呆滞地怔在那里,南卓想起了这素不相识的姐弟俩相见时的第一面。
枪声震耳, 血光四溅。
“对不起,是我叫你不计代价留下他的。”南卓心中黯然,“都是我的错。”
“没有人有错。”谢薇安怔然摇头, 半晌后才抬头凝视着南卓,眼神中有种奇异的神色, “那一天, 你在电话里骗了我, 想帮他逃走。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平静地点点头,南卓眼神淡然:“我很清楚。违反军部命令,帮助一级要犯逃匿。假如追究下去, 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我当时没有告诉任何人。”谢薇安轻声道, “可那也是因为他没有成功逃离——假如小苏那时候跑掉, 按照那时的程序走下去, 我一定会举报你,你明白吗?”
“当然。可这也正是我赞赏你的地方。”微微笑起来, 南卓安静地看着自己在学校里曾暗自喜欢着的女孩儿,“我该赞一句将门无虎子吗?果然谢家的子女, 每一个都这么果敢和优秀。你是这样,澈苏也一样。”
谢薇安轻轻扬起一双俏丽的眉峰:“不,小苏没有我无情。”想起这些天日渐消瘦无神的澈苏, 她再也说不下去。
两人相对而坐,半晌南卓终于忍不住重拾话题:“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谢薇安的眼睛,又一次微微红了。
抑制住心头的刺痛,她低下头:“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将养,可是肺部的情况不是很好。他以前好像就有肋骨的旧伤,这一次骨折又比较严重,有断骨刺到了肺叶,在军情四处的一个月里,也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傅家盛院长说,小苏他以前得过急性肺炎,这一次又受到刑讯逼供,恰好雪上加霜。”
难过地哽咽住,她摇了摇头:“再有就是,他的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恐怕不能完全康复了……”
“什么?”南卓哆嗦着嘴唇,手中的咖啡杯被他猛然打翻,“怎么会这样?!”
谢薇安死死咬住了嘴唇,胸口的愤怒和憋闷炙烤着她的心:“他们对小苏用的刑太残忍。他们硬生生夹碎了他的手指,还通了电。”
颓然地静坐在那里,一向阳光潇洒的联邦飞行营营长南卓忽然一拳砸向了坚硬的台面!一声巨响,远处的服务生惊吓地想要冲过来,可是看着南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