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利……”他只叫出了这几个字, 沙哑的嗓子似已失声,没能再说下去。
不是很了解皇帝陛下叫他的意思,威斯利等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回了几句:“陛下, 这是没有剪辑过的长镜头录像,不是伪造。根据我的经验,可以确定受刑者的身体反应不是作伪, 当然……也不会有人能演这么长久的戏。”
顿了顿,他看着皇帝那空寂如死水的眼神, 忐忑不安地再补充了一句:“这是联邦人在逼供, 录像中明显地抹掉了一些话, 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在逼问什么。”
……缓缓地抬起头,一直强势到疯狂偏执的年轻皇帝看着他,却似乎完全不敢看向一边的澈苏。
一片死寂, 伴着巨大屏幕上那毫无生气的雪花点, “嗞嗞”的微弱电流声是室内唯一的声音。
“威斯利部长, 你这一生中, 一定拷问过无数犯人。”澈安终于淡淡开口,尖锐如刀锋的话语刺破清冷空气, “以你的专业经验,像这种极端的拷问手段, 最硬气的犯人能挨多久?”
沉默了一下,威斯利诚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极限在哪里。普通人往往捱不了多久,受过训练的间谍获或者军人反而更快, 因为……极度的痛苦下,他们总能找到办法自尽。”
“可是他不行,他没有受过任何的专业训练。”澈安静静地道,平平的声调仅仅在陈述,“他不懂得怎么想法自尽,甚至没有办法让自己昏迷。”
终于缓缓地看向了弗恩,他血红的眼睛中,是到达了顶点的悲痛:“尊敬的皇帝陛下,他在那张刑讯台上,为了帮你们帝国保守一个秘密……整整躺了三十天。”
……
夕阳西沉,焦急守卫在外面的宪兵队和皇家侍卫们,静立无声。被野蛮炸开的宫墙外,几里内的街道早已戒严肃清,焦躁的兰斯殿下几次想要强行冲来,可终究还是被忠心耿耿的侍卫们强行拦在自己的寝宫中。
全权负责现场的威斯利部长的背影就挡在那间中心监控室的门口,竟然一直没有稍动。而那间灯火通明的小小操控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一名上尉疾速跑向威斯利,在他耳边小声汇报着什么。
沉沉地看了澈安一眼,威斯利终于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死寂:“陛下,外面接应的联邦余党抓住了两名,其余的被他们逃脱,属下无能。”
澈安的拳头,痛苦地悄然握紧。
转头看向了弗恩,他手中的枪依旧对着他:“陛下,我们